“快!快!”周七八这些人大喜。
他们拖下一人的素衣,拿着长杆子将素衣绑了,便挥着杆子来回摆动,口里纷纷高呼:“降了,降了!”
论起投降,他们是专业的。
而且被俘期间,他们已经学到了不少投降的小窍门。
为了防止误伤,大家伙儿丢掉武器,然后扬着杆子,杆子上有一块布,管他什么布都好,最好不要深色,用浅色的布一挥舞,官军便晓得是什么意思了。
这一两千人,乱哄哄的,大呼之后,对面的骑兵,果然开始慢慢地降下了速度。
先有一披着灰色大衣的人飞马而来,在队伍附近观察了一二,而后这人落马,开口就是关中的口音:“谁是领头的?”
“俺。”首领站了出来,忐忑不安。
不过见对方只有一人来,倒也让他有些放心。
这人道:“你们降了?”
“是,降了!”
这人露出一丝微笑,道:“这便好,从此之后,便是自家兄弟啦,我瞧你口音,不是关中人,是河南孟津那边的?”
“你也晓得?”
“俺们军校里也有几个孟津的,还有一个和俺是同寝,好啦,既是降了,便不啰嗦,男儿大丈夫顶天立地,说话要算数。”
“中,算数,算数的。”这首领悻悻然的样子。
于是,这人从腰间取下一个腰牌,丢给这首领,接着道:“带着人继续往北走,若是遇到了咱们的斥候,拿腰牌给他们看,他们自会带你去安置招待,好啦,俺还要继续出击,就不奉陪了,赶紧走吧。”
这人交代一声,那首领顿时伫立在原地,风中凌乱。
就这……
这就算是降了?
他感觉有点不太真实,以至于他又认真地摸了摸手里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