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多天了,还惦记着这事啊。”太子妃将他的被子掀开,然后把小家伙抱起来,弘皙虽小,但被额娘这么抱着开始会觉得害羞了,脸蛋显得更红了。
他有些扭捏地说,“哥哥都能去,为什么我不能去。我不小了,就算我现在不会骑马,还有马车可以坐呢。”
太子妃听了笑了起来,“你当巡幸塞外是去游山玩水?”虽然游山玩水有一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满蒙之间的政治安抚,“巡幸塞外虽然有三个月久,但行程却不宽松,路上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塞外的气候水土也不像京里,有些大人随行都有生病的,更别说像你这样的小孩儿。你看看你哥哥,他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出巡,等你年纪到了,就算你不提,你皇玛法都会记着你。再说了,你想想弘春他们,他们也年纪小不能去。你四叔八叔这些大人这次也不能去,不是单你在京的。”
弘皙早已被说过很多次,也知道就算任性撒娇也去不成,只能应道,“哦,我知道的。”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生闷气了,留在毓庆宫要乖乖的知道吗,在京若有什么事,使人告诉阿玛额娘一声。”太子妃见弘皙顺气,心里也松一口气。
“嗯。”小家伙点头答应。
从弘皙的住处出来,回到自己的寝殿,太子妃发现太子已经下朝回来了,正穿着丝质单衣倚在榻上翻着书,旁边放着一盆纳凉的冰块。
太子看到太子妃回来,问道,“去哪了,难道孤回来没见着你。”
“找弘皙那小家伙。”太子妃说道,从外边走回来,正热得很,也坐到太子身边。
太子听到太子妃说找弘皙,便道,“你别惯坏他,不能随行就是不能随行,他懂这一回以后就不会再任性。”说完,太子看着太子妃,略带吃味地说,“孤发现,你对弘升与弘皙特别容易心软。宠溺太过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太子,你是被老爷子宠溺坏了然后深有体会么?太子妃心里吐槽道,翻了个白眼,“你放心,我这是有原则宠溺。”
听到这话,太子的嘴角轻挑,把书放下,揽过太子妃,“那你现在有原则宠溺的人有谁啊?”
太子妃眼珠子瞥向太子的侧脸,见他一脸期待,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道,“你猜呗。”
太子摸摸被亲的地方,笑得心满意足,“你哄孤呢。”
“我说了什么?哄了你什么?别瞎说。”太子妃调戏了一下太子,挣开太子的搂抱,“别搂太紧,这天气真热。我有账本给你看呢,南边海运的。”
“那先不急,等巡幸塞外回京再说。你一向管着这个,孤还不放心你么?”太子应道。毓庆宫的财政都是太子妃在打理,如今他们夫妻手头是宽裕的,每年毓庆宫的进账他也心里有数,对这个生财有道的太子妃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那行。”太子妃也没坚持。
出巡塞外的日子终于到了,七月中旬开始,随着圣驾,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塞外出行。在路上,太子与太子妃很难呆在一块,太子妃常在皇太后的凤驾呆着,要陪太后开心,也听太后说塞外的风光如何美丽,又或者偶尔与随行的几个福晋聚聚,找找机会在停驾的时候透气看风景。在路上骑马的事儿是轮不到太子妃的,而太子与萝卜糕父子俩伴驾,随侍康熙左右,能见着面儿的机会也少。
等八月上旬的时候,终于到了塞外,圣驾暂停,随康熙,皇太后,一行人第一站去了客拉沁端敬公主府邸,行程开始缓下来。
这下随行的阿哥与福晋们的互动才开始多起来,太子也有机会与太子妃待一块,俩人却仍没滚床单的时间。太子自出巡前一天晚上与太子妃度过美好晚上,出巡之后却找不到空儿,只好在有限的时间内,仗着自己常巡幸塞外懂得多,给太子妃涨了不少知识。
九月中旬,圣驾到了科尔沁克尔苏,康熙去了科尔沁亲王孝庄太皇太后父亲满珠习礼墓前爵酒行礼,并在次扎营。而这次出巡也将近要两个月了。
古代的塞外,尤其是大草原,不是现代受工业空气污染能比的。广阔无垠的草原,远远望去是绿色翻滚的浪,与天接一线,看得人的心都舒畅无比。天空中白色飘着的是云,而草原大地绿的一片出现一大朵一大朵白色的花,那是成群的羊儿。
蒙古牧民骑着马儿奔腾在草原上,让人看得眼热。
太子妃在太子的陪伴下,终于骑上马,慢慢走着,远远眺望着,心想,天气还真是晴朗,风景还真是好看。
也没看多久,刚被太子妃夸过的天气瞬间就变了,乌云看得见地移动聚拢,看得太子妃目瞪口呆。
太子见变天了,便提议回去了,回去后见过皇阿玛,晚上也没甚么事,终于可以夫妻互动了,“该回营地去了。”又见太子妃看着乌云,笑道,“你也别奇怪,这塞外的天气说变就变,常会这样,明明晴朗,眨眼就乌云雷雨。回营了,免得淋雨。”
“行。”太子妃答应。
俩人离营地也不远,后边跟着侍卫,不多时便回去了。
只刚下地的时候,太子妃察觉到肚子有些不舒服,脸色僵了僵,胤礽早就瞄到了,进了帐篷,便问,“哪儿不舒服了?”
说着,便冲着守在外边的何玉柱道,“何玉柱,去请太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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