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读大学的时候,老陈其实不是那种真正钻研技术的人,他只是后来工作里需要用到的越来越多,最早他是那种组织型人才。”
温晓光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工作中其实有两类特别不一样的人,有些人讨厌非技术以外的事务,你让他组织一次聚餐都闹心半天,老是觉得我还不如在这里加一会儿班舒服,另外一类人,他就爱搞花里胡哨的,其实老陈读书时候是后者。”
褚秋晨问道:“你不觉得每个人生活中都有那种人吗?好像你把事情交给他就觉得很放心,陈北就是,老师一有事就爱找他。”
正说着,陈北打电话过来了。
温晓光二话不说接起来,“喂,”
他不想表现的太急切,Whatsapp这时候只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搞的吃不到就很慌似的,其实很不好。
“遇到跟你一样的人,”陈北似乎是在走路,风声呼呼,“库姆不乐意把自己的股份降的太低,他做的比你过分,初始员工竟有只拿1%股份的人。”
“这样也行吗?”温晓光问道。
“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可能2009年他创办这家公司的时候正是金融危机最厉害的时候,找不到工作的人多,不管怎样,他就是不愿意降低自己的股份,尽管他和阿克顿两人拥有80%的股权!”
温晓光想到那一笔190亿美元的交易,库姆获得了68亿,这其中还要加上不菲的税。
也就是说在融资多轮以后的2015年,他依然拥有接近40%的股权,这在科技公司里是相当相当高的。
“说结果如何。”
陈北停下脚步,“他接受250万美元的投资,让出10%,当然他也没忘记你承诺的不要求他投放广告的发言。”
“250万美元?怎么这么没出息?”
陈北笑了,“我也没办法,他觉得自己并不缺钱,只是出于增强公司的防风险能力才被我说服,账户上过少的现金总是令老板害怕的。”
其实要说没出息也不对,就这么十多个人的公司就敢估值估到2500万美元,简直是疯狂,美元就是贬值也毕竟是钞票啊。
“10%也行吧。”温晓光摸了摸下巴,250万变成十几亿也是很牛叉的了,比他优客良品还厉害,“但我要优先认股权,再次增发新股或者融资时,我们作为老股东需要保护自己的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