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算服用玄甲龟的精血,也只能相助赵然通过炼精这一关,到了下一步的化气,也就是将精炁炼化为丹胎时,根骨问题会再度暴露,继续拉扯他的修行进度。
因此最终的解决办法还得回到正骨上来,彻底正骨,这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手段。
赵然说,这是他的机缘,说得没错,绝对算的上大机缘。
江腾鹤想了想,又道:“这虽是自佛门得来,但应当是来自道门的古法,修习起来不算难。待我思量几日,把这门功法转换一下。你这几天就在山中等着,我也让人去把开法坛的材料准备妥当……”
刚说到这里,却见赵然从扳指中叮呤咣啷倒出一大堆灵药、金石之物,道:“老师,这是我准备的部分材料,倒也占了大半之数,有些东西我也无法凑到,只能仰仗老师了。”
赵然之前曾经正过两次根骨,见识过两次升门法坛,一次是在叶雪关,一次是在庆云馆,正骨的门道已经门儿清。他在夏国时便已经开始搜集材料,如今差不多也淘回来将近七成。
江腾鹤扫了眼地上的那一大堆,不禁好笑:“你也当真是急得很,也罢,倒是可以省却不少时间。”衣袖一扫,将各种材料卷入袖中。
又问赵然:“这功法于道门而言很是有用,若是玉皇阁或者三清阁需要,咱们便大大方方送过去就是,不必藏着掖着。”
赵然道:“弟子明白,只是东方礼闭关了,弟子也联络不上,他又曾经特意叮嘱过,说是要单线联系,所以只能等他出关了。”
江腾鹤感慨道:“这东方礼也是个人杰,一天到晚勾心斗角算计来算计去,我都替他难受,却不曾想竟然要破境了。果然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大道万千,各寻其一!”
和老师江腾鹤谈妥了第三次正骨的事情,赵然心情放松,出了华云山洞天,离开了后山。临行前又拜托高雨乾,说是让他帮忙代问夏侯大长老和严长老两位好。
要说现在赵然最想去的地方是哪儿?不用问都知道,当然是问情谷!与周雨墨在曲空寺一别之后,到现在也过去了一个月,赵然心里对这位佳人很是想念。
但赵然也不是纯粹的混蛋,他虽说喜欢周雨墨不假,但也不希望对方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当真无缘大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太不是人了。所以说到底,他也很犹豫,这一个月来不知绞尽脑汁想过多少次,却很难找到两全其美的法子。
第六章 两个神经病
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问情谷,赵然自失的摇了摇头,在没想好解决办法之前,他终于还是强自忍住了思念,转身准备离开。
却在此时,问情谷旁的树林中转出两个人来,一男一女,赵然一看那男子,当下就无语了,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位不是老朋友张公子吗?
说起这位张公子在兴庆府城郊时那点小心思,赵然心中是明白的。但说实话,赵然确实对这位张公子有点无可奈何,人家家世背景太硬,若是就这么在夏国境内做掉,看上去似乎念头通达了,但后患无穷。
此刻碰到了,他也并没有无故招惹的打算,甚至手中那一大摞借据,也不打算向这位追偿。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龙虎山张家,这棵大树实在是太大,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招惹得起的。
当然他也没有上去攀交情的想法,没有别的原因,他就是觉得这厮看周雨墨的眼神不对,他就是直觉里反感此人。
赵然调头打算离开,可张公子却没打算让他离开。听身旁的曹师妹介绍说,那个穿戴着两朵焰火羽士道袍的是“山间客赵致然”后,这位张公子立马就开口喊了句:“山间客!赵师弟!稍等!”
赵然无奈,转过头来,打了个稽首,憋着嗓子道:“咳咳,这几日,咳咳,嗓子不爽利……见过曹师姐,这位是?”
这位曹师姐同样是雨字辈的女冠,今年二十九岁,比周雨墨大六岁,比赵然大三岁。赵然按照华云馆的辈分来喊,只能喊她师姐。
在问情谷的五位女弟子中,修为最深的是大师姐郑雨彤,已经在黄冠境停留了八年;其次是排行第四的宋雨乔,也已入了黄冠四年;周雨墨最小,修为却排在第三,不到两年前入的黄冠;这位曹雨珠排行第二,但却在羽士境圆满期徘徊,至今未得破境之门可入;最后是三师姐庒雨琪,她修为最浅,只比赵然早两年入羽士。
曹雨珠对张公子观感极佳,甚至可以说到了迷恋的地步,自打前些日子张公子来华云馆拜山之后,她便和庒雨琪常常陪在左右。今日庒雨琪被师父林致娇唤过去传授道术,曹雨珠便得了机会单独和心上人在一起相处。
刚才在林中之时,张公子就把她摁倒在地,想要入巷。但问情谷一脉修行的功法有问题,曹雨珠始终没能下得去决心,亲来摸去几个回合,倒把张公子憋得心火上头,脸色极其难看,差点发飙。
曹雨珠便百般讨好,想要让张公子回心转意。她给张公子介绍赵然,也并非要为难赵然,目的不过当个话题说出来,让张公子散散郁闷的心结。
“赵师弟,这位是龙虎山来的张师兄,张师兄是高门弟子,修为见识都很不凡,正好亲近亲近。”
赵然无奈,和张公子稽首见礼。张公子倒是没有冲赵然使脸色,而是热情的拉着赵然聊了起来。首先是谈了谈自己的家世背景,然后说了说自己的修为神通,继而问道:“赵师弟是来寻周师妹的?”
赵然点头:“正是。”又问曹雨珠:“咳咳,曹师姐,不知周师妹在不在谷中?”
不待曹雨珠回答,张公子抢着道:“周师妹不在,赵师弟怕是白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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