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次白腾鸣升座之事,赵然就收到了无极院十九封书信,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在积极主动的给他充当耳目。
大势所趋,没有人是傻子。
刘致广听了之后很高兴,道:“师弟用得着就好。”又问:“师弟准备好了么?”
赵然道:“都差不多了,到时候西真武宫来了人,师兄这边把东西递上去就行。东西你看过么?”
刘致广笑了起来:“这个陈致中,此番倒也识相,拿出来的东西我都看了,整死姓董的绰绰有余!对了,你还见不见陈致中?”
赵然摇头:“这些事情,有师兄在就好,陈致中我就不见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我再多说什么。再者,我此行不宜和旁人多所会面,把事情约定好就是,见多了人,反而对我不利。”
这是拿刘致广和方致和当心腹对待了,刘致广自觉相当熨帖,方致和则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不停的斟酒布菜、端茶递水,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赵都管和刘高功。
赵然的话,这两人都懂,虽说都知道是赵然要扳倒董致坤,但明面上却必须做得好似赵然与此事无关。名声——至少是台面上的名声,对于一位有志于攀登道门仕途的道士来说,是相当重要的。
又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口菜,闲谈片刻,赵然将筷放下。见状,刘致广跟方致和也连忙停下手,等赵然发话。
赵然喝了口茶,擦了擦嘴,然后慢悠悠道:“今日来见刘师兄,其实是为了别的事。”
刘致广笑道:“师弟有话只管说来,但凡我能办的,必定给你办成!”
赵然道:“其实也没什么要办的。就是想问一下师兄,对谷阳县布道事务,是怎么看的?你就说一说,哪些事情,是咱们的当务之急?”
刘致广不敢再嬉笑了,严肃认真的考虑了片刻,道:“我以为,无极院要办的事情,只有一件,把君山庙的成功经验在全县推行。”
赵然点点头:“能具体说说嘛?师兄眼里,君山庙的成功经验有哪些?”
刘致广道:“其一,是尽快将慈善金制度在全县推行下去;其二,建立农村互助小组;其三,修路、挖渠。说来惭愧,经义是我所长,但治世却是我之所短。这三项都是师弟在君山的成功经验,但我认为既然是成功经验,为什么不可以拿出来推行呢?当然,要做这些事情,还必须和孔县令取得默契,道院和县衙一起发力,肯定能做成。当年咱们不就做成了么?”
赵然便又就其中的某些问题拿出来,和刘致广讨论,谈谈说说之间,一顿饭就吃得差不多了。
赵然最后道:“听了师兄的话,我心里也就踏实了,放心了。”
刘致广笑道:“师弟尽管放心,等你当上监院之后,我们几个必定按照师弟的君山经验,好好治理谷阳,让谷阳百姓都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