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道:“不着急,我先敬师弟一杯,嗯,你的道侣呢,怎么也不出来见我?”
朱七姑从楚阳成身后闪出,不动声色递了酒杯过去。女修接过来,笑道:“好啊,一双璧人,苦候二十余年,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了,来,我敬你们一杯。”
朱七姑道:“赵师姐……”
女修皱眉,打断道:“你叫我什么?”
朱七姑不说话了,女修冷冷道:“七七,你是不是叫错了,这才刚过了几年,你就不认识我这个师伯了?”
楚阳成道:“师姐,我前些时日,已经将七七开革出门,她已经不是我的弟子了。”
“哦?七七一向乖巧,究竟犯了什么欺师灭祖的大罪,你竟然狠心将她开革出门?七七莫怕,有什么冤屈,尽管来向师伯申诉,师伯为你做主!你师父将你开革出门,此为乱命,今日不说清楚,这道乱命就不作数!他不认你是弟子,我赵丽娘一辈子都认你是弟子!”
楚阳成脸若寒霜,沉声道:“师姐,不要闹了。七七已经不是我的弟子了,她如今是我的双修道侣!”
赵丽娘忽然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得弯下腰去:“哈哈,原来如此,师弟喜爱自己的女徒弟,所以先将她开革出门,然后再娶进家门?哈哈,这件事情,还能这么做?哈哈,当真好笑!”
整个玉皇殿前鸦雀无声,上千人都在静静注视着这一幕。
赵然八卦之心大盛,他忽然回想起最初随童白眉去寻朱七姑的时候,朱七姑曾经怒问,他是不是楚阳成和一位姓赵的女修的私生子,如今看来,这位姓赵的本家女修,应当便是楚阳成的师姐了。
就听赵丽娘笑了一会儿,忽然反手一掌,在朱七姑的脸上狠狠甩了一记,清脆的掌声响彻广场。
楚阳成一把将朱七姑拽到身后,心疼的看着她脸上的掌印,问:“为何不躲?”
朱七姑一笑,道:“我得到了你,让她出出气又算得了什么?她可是你师姐,她要打我,我怎么好躲开?若是她的气能就此而消,这一掌又算得了什么?”
楚阳成感动不已:“七七……”
赵丽娘咬着嘴唇道:“好得很,只是我这气还没消下去呢,这可如何是好?”说着,身形晃动,在旁边的童白眉、毕桑光、熊海阔脸上又各掴了一掌。这三人是楚阳成的弟子,师伯责罚,哪里敢躲,都硬生生受了。
“你们几个做弟子的,师父荒唐,你们却不加劝谏,真是好弟子!要我说,最应该开革出门的就是你们几个!还有常万真呢?常万真死哪儿去了?”
此言一出,童白眉等三人皆哭,止不住满脸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