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面上在微笑,明觉则是心中大笑,他欢畅的合十致礼,略带兴奋道:“阿弥陀佛,赵道长,其实小僧与赵道长是有缘的啊!”
赵然愣了愣,心道你还真是深得智诚大师的修行精髓啊,见谁都说有缘?
又想,莫非成安在西夏的事情暴露太多,曲空寺已经猜到自己就是成安了?于是问:“不知大师此言从何说起?”
明觉连忙解释道:“赵道长大名响彻兴庆,山间客一幅字,售价到了天上去,小僧也曾收藏过道长的大作,常常把玩,爱不释手。”
原来如此,赵然笑道:“若是有空,当与大师切磋一二。”
明觉甚是激动:“切磋二字可不敢当,此番必是要向道长恳求一件墨宝的。说起小僧与道长的缘分,其实不止如此,赵道长的好友成安,与小僧也是至交,小僧与成施主平日相交之时,也经常听到他提起赵道长的。故此,这回我天龙院派人前来大明,小僧听说是要和赵道长会面,便自告奋勇前来拜见。”
面对自己的铁粉,赵然略微有点不太适应,看了看一旁正襟危坐的武天师,干咳了一声,道:“我那好友在兴庆做了些小买卖,还请大师多多关照,小道在此谢过。”
明觉笑道:“成施主在兴庆营生很大,上至朝野公卿,下至升斗小民,无人不识。要说关照,哪里用得着小僧?不过若是有什么难处用得着小僧,小僧责无旁贷,定要尽力的。”
赵然点头:“那就多谢大师了。大师此来辛苦,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奈何小道我身有要事,一直无缘得见,请大师恕罪。”
明觉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怎么谈得上辛苦?一想到能拜见山间客,小僧夜不能寐,唯有欢喜而已。”
赵然略感无奈,对方激动得只是攀交情、套近乎,述说着崇慕之情,却忘了正题,看来只能自己主动张口了。
“大师这次前来,贵国天龙院是什么打算?”
明觉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来,连忙道:“我天龙院原定六月初六举办玄慈大师涅槃大法会,但因大师虹体在道长这里,故此只能推迟。就是不知道长何时得暇,能够将虹体送还?”
赵然面露为难之色:“这个……你看,我刚忙完通微显化大真人的飞升大典,还有一些手尾需要处理……”
明觉道:“晓得,晓得!我并非催促道长,只是我佛门上下盼道长前往兴庆之意切切,此情还望道长体谅。天龙院长老堂诸位高僧都说了,若是道长能够早日前往兴庆,必以国宾之礼相待。”
赵然道:“明觉大师放心,兴庆我是必定要去的,但恐怕不能急于一时。大师当知,我乃楼观弟子,师门之事,才是我如今最重要的事。”
明觉小心翼翼问:“不知贵师门有何要事?道长若是不方便说,就当小僧没问,只是来时小僧得印光大师叮嘱,若是道长有什么难处,尽管道来,我佛门必定尽力相助。”
这是询问条件了,赵然等的就是这个,于是道:“我也不瞒你,我楼观派得真师堂诸位真师首肯,准备重新开山立户,如今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