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结亲不戴红头罩,女方也要大大方方出面和观礼嘉宾见礼。赵然凝目注视这位东方嫂子,女修的容貌不必多说,风格虽然不同,但层次都不低。可惜宁珞娘被禁足了,没有过来观礼,否则赵然还真不知道对方还记不记得自己,如果记得的话,会不会冲上来打一架。
观礼已毕,林大法师几位先行回了大君山,赵然和同门则继续待在云水台,等三天过后,玉皇阁诸事稍顺,于是来到玉皇殿受箓。
东方天师亲自出面担任传度师,孔真人为保举师、楚天师为监度师,三大炼虚一起出手,为楼观授箓。首先是江腾鹤受大炼师箓职,其下是大师兄魏致真受大法师箓职,在其下,同时为赵然和二师兄余致川授法师箓职。
赵然低头看了看,由老师江腾鹤提前炼制的楼观道袍——同时也作为宗圣馆道袍上,经玉皇像授箓之后,袍角显化四个老君骑牛像,这是千年前楼观鼎盛之时的标志,被江腾鹤炼化的道袍上再次显现。
一下子用去玉皇阁八百多万信力,江腾鹤也挺不好意思,不停的向东方天师等人致谢。东方天师则含笑着再次承诺,楼观派弟子三年内受箓所需的信力,全部由玉皇阁包了。
当然,经过这次集中受箓以后,楼观派三年内也没什么需要大量信力的事情了,非要算的话,顶多再加一个骆致清受箓大法师,前提是他三年内能够破境。至于曲凤和授箓羽士这一关,区区三万六千圭而已,楼观自家就能解决。
此间事了,赵然等人跟随江腾鹤下山,上了清羽宝翅,赶回松藩。同行的还有蔡云深和几个弟子,他们抬着由锦缎包裹起来的神像,一起跟着上了清羽宝翅。
蔡云深深表歉意:“耽搁了许久,才炼制好这尊神像,实在是愧疚,还望江掌门多担待一些。”
江腾鹤忙道:“蔡师兄多虑了,能够炼制好就不容易,反正我宗圣馆近期也用不上,信力差着老远呢,呵呵。”
赵然也道:“玉皇阁最近事情太多,这个我们都知道,我们这一门到现在才上玉皇阁受箓,不就是怕给玉皇阁添乱吗?蔡师叔到了宗圣馆后多住两日,正巧那天和龙阳祖师闲聊,他还提起过你,蔡师叔可以上山多陪祖师说两句话。”
蔡云深忙道:“哦?我老师提过我,老师说了些什么?”
赵然道:“祖师就是问了问你的近况,让我有消息的时候跟他报知一下……祖师还是很关心蔡师叔的。”
蔡云深眼眶顿时红了:“真是……师恩深重啊!”
其实龙阳祖师压根儿没提过蔡云深,但赵然是出于善意,这种话张口就来毫无道心上的负担,同时也压根儿不怕对质——就算蔡云深当面问起龙阳祖师,祖师总不可能说这是胡说八道吧?退一万步,就算祖师说这是胡说八道,蔡云深会信么?
回到宗圣馆,赵然本想陪蔡云深安置神像,却不想收到了宋雄发来的飞符,这让他很是吃惊。
宋雄尚未入道士境,故此不能炼制飞符,也不能正常使用飞符,发来的飞符只能提示赵然有事,并没有具体内容,所以赵然连忙下山,赶往红原守御所。
宋雄在守御所干得还不错,军中最重武勇,以他这身本事,自是很快便在军中树立起了高大威猛的形象,也深得宁守御青睐信任。只是这两年月亮渡没什么大的战事,他自然也无功可立,只能继续干他的亲兵小旗。
见面的地方是在军营外的河边,赵然看着脚下跪着的小军,好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