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凤和忙道:“中了的,二甲第七名。小师叔,可是准备考虑引他入山门修行了?”
赵然有些惊讶:“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比你小两岁?还不到二十吧?这就高中二甲第七名了?他怎么说?选官了么?”
曲凤和道:“他不满意,说是要中个一甲出来,故此没有铨选庶吉士。我表叔很是不喜,不想管他了,如今他已回谷阳县家中,打算备考下一科。小师叔若是有意,我便让他来一趟?”
赵然道:“算了,我找时间过去就是,让他来松藩,来回不得折腾大半个月?”
“行,那我写封家书回去,让大人准备准备。”
眼看到了傍晚,赵然匆匆溜出山门,骑上南归道人就回了白马院,脚尖轻点,几个腾挪之间就翻进了方丈院。
随着日头西斜,方丈院中渐渐黑寂了下去,赵然刚在正房中燃起油灯,就听院外有人敲门,“咚咚咚”、“咚咚咚”……
赵然顿感不快,兼且还有些奇怪,以自己的修为,这白马院中谁那么大本事,能看穿自己的行藏?
没好气的出去把门打开,却是监院袁灏,赵然只得将他请进来,问道:“我刚进门,本是不想打扰你们,没想到监院还是知道了,呵呵……”
袁灏指了指院墙外钟楼的顶层:“一见灵君,便知是方丈回来了,呵呵。”
赵然颇为无语的看着钟楼上懒洋洋曲颈梳理羽翅的灵雁,摇了摇头,和袁灏进了书房:“监院有急事?”
“眼看就到年底了,方丈对南线的筑路有什么打算?过年期间停不停工?”
南线的进展,因为白马院刻意压制的缘故,从六月开始动工,至今也只修了一半。白马院需要这条路“体现”与三部部民的友谊,自是不能太过仓促,何时修完,取决于赵方丈的心情。
“除了筇河部的人外,龙白部和查马部现在有多少人下山领咱们的工钱?”
“每天在工地上的一千二百多人里头,龙白部百十人左右,查马部稍多,二百来人。”
“不是很多啊。”
“这也在预料之中。自从筇河部纳入白马院治下后,这两个部族警惕性都很强,两家土司都放话了,不许放人下山。能来这么些,全是因为咱们把给两部头人的提成加到了每人每天二十文,有些小头人悄悄放人,但这些放下山的青壮,家人都被看得很紧。”
“龙白部的丹木大土司和查马部的完丘大土司还真是要顽抗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