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养寿很是无语,心说司马师叔怎么就非盯着这个位子呢?
“师叔,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阳明监院辞道,再结合之前龙虎山吹出来的风声,这个位子,想必是龙虎山有所盘算的,咱们此时插手去抢,恐怕不合适吧?”
“原先我和你想的一样,但前不久,我听说龙虎山上奉行真人闭关了,估计与潘师兄一样,都准备冲击合道,如此一来,龙虎山哪里还有合适的人选?岂不是机会就来了?”
“奉行真人闭关了?可是……师叔,张元吉也入虚了,莫非师叔不知?”
“我当然知道!但张元吉是什么人?才刚入炼虚不到三个月,境界都不稳固,怎么争这个位置?如果是奉行真人,我二话不说双手赞同,可张元吉——试问天下,能服众么?如今谁不知道他家风不正,自己在外头胡天胡地也就罢了,连老婆都在外头勾三搭四,到时候炼虚公推之时,谁会投他?”
“可就算如此,咱也不好去争啊,本来这个位子就是龙虎山的……”
“谁说这个位子一定就是龙虎山的?张阳明是龙虎山的不假,但他的前任可不是龙虎山的!你放心,我都想好了,只要咱们两家都支持,你王师叔就敢去争这个位子。你去和你王师叔说,我去龙虎山找云意大天师,摸一摸他的想法,谈一谈他的口风,找机会让他回心转意,支持我们茅山,之后我们三家再分头行动,去争取更多宗门。让张元吉去争竞这个位子,这不是开玩笑吗?”
潘养寿无奈,只得去了青玉峰上,入崇禧万寿宫,向王景云讲述此事。
王景云捏着鼻子笑了笑,没有说话,潘养寿问:“师叔,您是怎么个章程?”
王景云道:“能有什么章程?没什么章程。如今茅山最重要的事,便是你父能否顺利破境合道,其他的都是浮云。司马师兄想去龙虎山探探口风,那就由他去吧。”
潘养寿摇头:“我觉得司马师叔此行很难,人家自己辞道,把位子腾出来,总不会是用来成全别家宗门的,否则何必呢?”
王景云笑道:“他想去争就让他去争吧,都是一家人,不要说这些泄气话,司马师兄为茅山所作的种种努力,我们都要支持的。能争到我就去,人家不松口,咱们就坐着看好戏,就这么简单。”
话说司马天师来到江西龙虎山,打了一张飞符进去,不多久,九姑娘便迎了出来:“司马师叔大驾光临,父亲正在和陶大真人叙话,不便出门,便由侄女代劳了,还请师叔勿怪。”
“神霄保国大真人?他上龙虎山了?怎么会见怪?哈哈。”
进了正一阁,九姑娘请司马天师入客厅奉茶,自己陪着说话:“还请师叔稍等片刻,他们还没说完。”
“无妨无妨。大真人来龙虎山,所为何事啊?事情要紧么?可有我出力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