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蓝给她处理伤口时她就一直表情痛苦,不是装的,是真的痛。镇痛剂效果甚微,而且似乎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她脸色煞白,双拳握紧,疼得想打人。
这是隗辛受过最重的一次伤,上次被人拿枪崩脑袋也只是脑门上一个小洞。
兰蓝倒完最后一瓶溶液,眼神复杂地说:“你真淡定啊,小隗。”
“其实,我刚刚已经在想遗言了……”隗辛虚弱地说。
“你可以说,亚当会记录下来,财产分割什么的总要交代好。”兰蓝说,“大部分同事一入职就会去立个遗嘱,安保员工作危险性挺高的,指不定哪一天就死了……我也有遗嘱。”
“我没有财产需要分割啊,我欠了几十万学贷,名下的唯一财产是我的房子,按照现行法律继承了我的房子就要继承我的债务……”隗辛躺平了,“所以刚刚我想了半天没想好有什么遗言需要交代。”
车里的气氛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