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满足的笑了笑，“我喜欢现在这个样子，这水灵之心是我在你身上打上的烙印，永远的烙印哦，以后你想抹都抹不掉了，有它在，你就会永远记住我的……”
塞壬偶尔流露出的俏皮表情让顾南升大感惊奇，他忍不住又想把她压在身下。
“好了，我该上朝了。”塞壬笑着拿开顾南升不老实的手，“今天可是我登基后的第一次早朝，不能迟到呢，今天晚上……好么？”
顾南升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塞壬穿衣，感叹这幅人间的美景。
塞壬推了推顾南升，“你该穿上衣服了，一会儿侍女该进来为我洗漱和更换朝服了。”
“呃……我难道不用回避一下？”顾南升觉得让宫女看见自己在女王房里过夜似乎不太好，毕竟没有经过婚礼，属于未婚同居。
塞壬惊奇道：“为什么要回避？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妻子，我们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呢？从今天开始你都要睡在我的房间里，有什么好怕人的呢？我今天早朝就要昭告全国，让全娜迦王国都知道我们的大婚，难道你不喜欢么？”
顾南升愣了愣，昭告全国？不用这么夸张吧，他没想到塞壬这么认真，“可是……我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的子民们能容许爱戴的女王嫁给这样一个人么？”
“为什么不能呢？至于等待也无妨，我会好好修炼的，别忘了我是先天水灵之体，我肯定会达到传说英雄境界，有很悠长的生命，我会一直等你的。”塞壬灼灼的看着顾南升，眸子里满是认真，她是个说到必做到的女孩。
听塞壬这样信誓旦旦的话语，顾南升心里突然有些发虚，昨晚塞壬虽然提起过结婚，但是顾南升潜意识里把这个“结婚”当成是云雨之乐了，所以昨天晚上顾南升虽然猜到了塞壬的想法，但却一直在犹豫，直到塞壬提起水灵之心时，顾南升才终于忍不住让这份感情变成了现实。
他本以为会与塞壬保持情人的关系，以后万一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没办法再回永恒之漩涡的话，塞壬还能有自己的新生活，虽然这会让顾南升有点小失落，但是爱情更多的时候是一种付出，而不是一味的索取。
阿卡莎说过，她十二次试炼总共用了五千年。如果顾南升遇到类似的情况，能让塞壬等自己五千年么？
可是听塞壬现在的口气，她真的会等下去，这让顾南升心里如何不发虚。
顾南升虽然战斗的时候果决热血，但是在感情方面，他却总有些犹豫不决，以前对琼斯香也是。
他怕亏欠，若是一夜情，他不介意，但是若是有女孩真心对他，他就会首先害怕负了人家，尤其他现在身不由己。
他能否活着通过最终考验？一次试炼要多久？一旦遇到短时间无法完成的任务呢？
物质上的亏欠容易弥补，感情上的亏欠却往往无法说清，现在，顾南升觉得自己对塞壬已经还不清了。
这么一个美丽动人又对爱情如此认真的女孩，如果真让她等上千年会是什么概念？
顾南升几次欲言又止，他一直在组织自己的说辞，塞壬看出顾南升有话要说了，他吞吞吐吐的表现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她瞪大了如水一般的眸子，目光有些迷离和失望，“你不喜欢与我结婚？昨晚只是因为欲？如果真是那样，你就不必说了，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不要再见的话，我不会恨你，你走吧。”
塞壬的话让顾南升心中一痛，他把手从塞壬腋下穿过，从背后抱着塞壬说道：“我喜欢你，可是我不知道我的事情要做多久，你也许会等我数百年甚至上千年，难道你一直等下去么，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亏欠你太多了，我以后怎么还你呢，日后我做那些不得不做的事情的时候会一直牵挂着你，负担着这份感情，还也还不清。”
听顾南升这么说塞壬有些不高兴了，不是娇嗔，是真的不高兴。
她转过脸来看着顾南升，眸子闪动，“是你救我出西西里岛监狱，如果说这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那么后来……你帮助我登基，我让你利用美杜莎，我让你拿着龙之血引走法琪斯的手下，我让你潜入皇宫杀死宰相的信使，我让你在有七百娜迦侍卫包围正殿的情况下杀掉罗杰，我让你做了这么多危险之极的事情，我可曾说过亏欠你太多？”
“我可曾说过以后怎么还你？”
“我可曾怕以后牵挂着你，背负着这份感情，还也还不清？”
“我……娜迦海妖塞壬……从出了潮汐监狱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属于你的，你如果不要我，我不会缠着你。我不想知道你能不能回来，我只想知道你想不想回来？”
“如果你的答案是‘想’，那我等多久就都有意义，如果你的答案是‘不想’，那你不要说了，转身静静的离开便可。”
塞壬目光如炬，顾南升竟一时不敢与她对视。
他忽然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一个女孩尚可以做到如此洒脱，为什么他自己就怎么总在感情上放不开呢？
以前因为有耿菲，现在耿菲的心结已经解开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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