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这诗正合她现在的心境,如今她蜗居于此,虽然照样享尽荣华,却因为许多的流言蜚语,使她羞愤和难堪,连她都不禁生出了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的感叹。
她命人打听了这位诗人,这才晓得作诗的人竟是个少年人,而且如今名噪一时,洛阳内外,上至公卿,下到寻常士人,都在抄录他的诗词。
公主殿下二话不说,便叫人下了帖子,希望请秦少游到府上一会。
所谓一会,当然不是幽会,此时的太平公主,其实本质上还没有变坏,只是得知此子名声大噪,想沾一沾他的‘才名’,改变自己的形象而已。
可是那该死的家伙,居然没有回音。
公主殿下已经怒了。
岂有此理!
她愤愤不平,虽也晓得才子都是持才傲物,可是自己折节下交,这厮居然不予理会,这是瞧不起自己么?
正在她想着怎么收拾这个家伙的时候,一份请柬送了来。
老嬷嬷拿着请柬,送到了在亭下纳凉的太平公主手里。
因为这里是禁地,而天气炎炎,太平公主只穿着一件极为宽松的道袍,她从前曾出家祈福,这蝉翼般的道服穿在她的身上,竟隐隐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端庄感,亭外便是一汪池子,清澈的池水倒影着她的俏脸,这位遗传了武则天美貌的公主殿下宛若洛神,美艳到了极点。
道服宽松,使她的酮体不可避免的暴露出了一些,妙曼的曲线和白皙的肌肤,便掩藏在蝉翼般的真丝之下,她接了请柬,只是美眸一转,看了看:“要赴宴?秦少游……”
太平公主嫣然一笑,然后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她蛮腰轻轻一旋:“许久不曾出门了,他的诗做得很好呢,除了本宫,他还请了谁?”
“听说有回音的,暂时只有上官待诏。”
太平公主听到上官待诏四字,眼里的兴趣更浓:“她也去?”
“她和秦少游早有渊源。”
“是么?”太平公主的脸色不太好看了,淡淡道:“噢,本宫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