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子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顿时精神一振,大喝一声:“众弟子听令,阵法全开,拿下对手!”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那颗宝珠确实太厉害了,估计是流云水榭一代代传下来的宝贝,可是宝贝的主人已经入了幻境,那就不足为惧了,至于剩下的这位,怎么也不可能再拿出一颗宝珠吧,这样牛逼的宝贝,不大可能一出就出两颗吧?
飞云子按照常规思维认定能够拿下小开,他却不知道事实永远比传说更加夸张,那无数把飞剑一过去,就看到对面那小子大喝一声:“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这话说完,那小子一手拈出一根绣花针,迎风一晃,已经长成两三米长,往空中一抛,喝一声:“给我打!”那棒子顿时仿佛发了疯一般顶着冲过来的飞剑们扑去,”乒”的一棒子砸在一把飞剑上,就听”啪嗒”一声,顿时将那把飞剑敲得凌空断成两截。
“噗!”站在飞云子身边的大徒弟行云子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口”嘿嘿哈哈”的吆喝声全部憋在了肚子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飞云子只觉得心弦剧颤,那随随便便的一棒,竟然把行云子的飞剑直接打成废铁了。
飞剑连心,乃是行云子几十年真元所炼,飞剑一废,行云子顿时受了内伤,估计没有三年五年是肯定好不了的。
可是那小子的攻势还不止此,那冲过去的飞剑足有上百把,那棒子一迎上去,正如虎入羊群,龙如深海,顿时左右逢源、上下开弓,就听到”噼噼啪啪”一阵乱响,那漫天雪亮的剑光顿时被敲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一把又一把的飞剑化成碎片落下地来,才不过一分钟的功夫,地面上已经落满了亮晶晶的碎片。
“噗噗噗噗!”一连串的吐血声不间断的响起来,飞云子肝胆欲裂,就看到自己前后左右大大小小的徒子徒孙们一个个坐倒在地,张口就吐,映着天上明晃晃的阳光,恰如凌空盛开了无数朵鲜艳夺目的鲜花。那鲜花们连成一片,化作一道血雾,又如天边最妖异的一道彩虹,耀眼夺目。
这样的景色,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百年间前所未见。
小开这万年玄铁之精,打起天妖来效果不明显,打起这些普通修真来却是来一个打一个,典型的秒杀,飞云子呆立当场,面如土色,手脚冰凉,心里来来回回已经只有一个念头:“我昆仑一派今日算是毁了。”
的确是毁了,这飞、行、停、爬四代弟子有大半都在这里,被这一顿乱打,大部分人的飞剑都变成了废铁,虽然飞字辈的高手们还没来得及出手,可是下面三代弟子元气大伤,等到几十年后,行字辈弟子成长起来之后,昆仑派跟其他五派的差距,便要显示出来了。
这一刻,飞云子的飞剑虽然并没有出手,却越想越郁闷,越想越后悔,越想越憋屈,终于一张口,”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倒也算是与各位同门们祸福与共了。
还好行云子还有几分见识,拼着功力再度损耗,气息微弱的叫了一声:“各位快快收回飞剑!”
还没被打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用最快的速度将飞剑收了回来,那万年玄铁之精打上了瘾,居然紧跟着追了过去,等追了一半,小开总算也反应过来,手一招,将宝贝招回手中,嘿嘿笑道:“怎么样,现在可以见飞鹤上人了吧?”
可怜飞云子心疼得仿佛刀割一般,可这世界向来成王败寇,被人轻轻松松挑了满门弟子,此刻哪敢再说一个不字,只能无比郁闷的点点头:“爬云,快去请掌门过来。”
爬云子功力低微,飞剑早已被轻虹毁掉,所以没有挨过万年玄铁之精的摧残,此刻反倒精神奕奕,听到师祖命令,连忙屁颠屁颠的跑去找人了。
到这时候,轻虹才”嘤咛”一声,从幻境中醒转过来。转头一看前面,草地上鲜血斑斑,再往身边一看,小开正莫名其妙的盯着她道:“轻虹,你刚刚怎么好像不大对劲?”
轻虹的脸顿时就红得如火烧一般,狠狠的白了小开一眼,这一眼里却仿佛含着数不尽的柔情,嗔道:“你这个坏蛋!”
小开顿时大为委屈:“我……我怎么了?”
轻虹雪白的牙齿轻咬着嘴唇,却一句话也不说了,刚刚在幻境中,她都已经跟小开发展到登堂入室携手白头了,婚後夜夜行房,说不完的羞人之事,连女儿都生出来了,还起了个很不错的名字叫严如玉,如果瑶池幻境再撑一段时间,估计连孙子都要有了,如今乍然梦醒,发现小开还站在身边,自己还是十七年华,几十年岁月都只是南柯一梦,心里顿时又是失落,又是庆幸,又是羞愧,想起师傅的重望,天道的梦想,当真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第二章 雌雄玄铁
轻虹忍不住又侧过头去,悄悄看了看小开的脸庞,心想:“如果他真如幻境中一般对我,我……我真会像刚才一样……为他生孩子么?”
转而又想:“师傅曾经说过,昆仑派的瑶池幻境之中幻化的正是每个人心里最真实的一面,今日我入了幻境,所念所想都只是小开哥哥一人,莫非……莫非他便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东西?”
小丫头没有再想下去,因为飞鹤上人终于姗姗来迟了。
飞鹤上人铁青的脸色在看到坐在地上的各位弟子之后,就彻底变黑了,长长的吸了口气,道:“怎么回事?”
飞云子低声道:“掌门明鉴,我昆仑山被妖邪入侵,迫不得已只能摆下瑶池幻境抵抗,谁知妖邪实力过于强横,竟然……竟然毁掉了我门下多数弟子的本元飞剑。”
飞鹤上人的眼神相当恐怖,直向小开和轻虹看过来:“妖孽,欺我昆仑无人吗?”
“你别无理取闹了,”小开实在受不了这些昆仑人了:“我们都说过好多遍了,我们是从流云水榭来的,你们还要我说多少遍才记得住?”
“说过么?”飞鹤上人手里拿着个明晃晃的圈圈,那圈圈上发出一道道水波一样的光芒:“我怎么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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