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禄把两根簪子慢慢凑到一起,那分明是一模一样的簪子,到此刻,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果然跟天禄有关系!
“我总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天禄脸上充满了追忆的神采,微微仰头,陷入了沉思:“三万年前,这里属于神州南瞻部州司平境内,当年我意气风发,自以为天下无敌,为了得到飘雨的青睐,决心开宗立派,誓要超过流云水榭,而我开宗立派的地方,便是你们现在所站的地方!”
他的目光从酒窖远处一寸一寸移回来,低声道:“这个酒窖,便是我当时开辟出来,想要等待宗派光大之日,与众弟子痛饮的。”
他的目光再落到脚下的酒坛子上,声音更是低沉:“而这酒坛中封着的玉簪,跟我手里这根原本就是一对,乃是飘雨一生中送给我的唯一一件礼物。”
众人虽然不知飘雨是谁,可是看到天禄这幅模样,就是再迟钝的人也该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赵子原实在是比最迟钝的人还要迟钝几分,居然硬生生的打断了此刻神伤魂断的动人气氛,问道:“天禄前辈,这画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天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老子当年建立的宗派叫做禄山派,势力横跨整个南瞻部州司平境地,何等风光显赫,没想到过了几万年,禄山派灭了,出来个灵山派,居然弱到这个地步!”
田子衿却忽然”咦”了一声,道:“天禄前辈,这禄山派和灵山派,或许还有些关系。”
天禄吃了一惊,道:“什么意思?”
田子衿道:“我们灵山这一带的方言,灵字和禄字读音十分相近,若是用方言来读的话,其实灵山和禄山几乎是同样的读音。”
天禄这才有些动容,道:“我问你,你们灵山派开山祖师是谁?”
田子衿道:“我灵山派自古以来就没有典籍,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开山祖师是谁。”
天禄皱眉道:“那么灵山派的镇山之宝是什么?”
田子衿道:“灵山派一向薄弱,也没有什么镇山之宝。”
天禄又道:“那你们可有什么祖师遗训?”
田子衿迟疑道:“祖师遗训倒是有,但都是些日后灵山必将光大之类的空话,而且有多个不同的记载,我怀疑都是杜撰出来的,至于真正可信的遗训,似乎也没有。”
天禄怒道:“既然如此,你说灵山跟禄山有关系,又有什么意义?”
田子衿道:“前辈别急,我们灵山虽然什么都没有,却是有修真功法的,前辈看看我们的功法,不就一清二楚了?”
天禄连连点头:“你快点把功法拿给我看。”
田子衿从怀里掏出一卷书册,天禄一把夺过,拿在手里刷刷的翻了几页,忽然猛地一扬手,把那书册直接从地下酒窖扔了出去,也不知扔到外面哪里去了。
田子衿急道:“前辈,你这是……”
“不要叫我前辈!”天禄蓦然仰头哈哈大笑,那神态居然仿若疯癫一般,手脚一展,顿时又踢开了七八个酒坛子,传出”稀里哗啦”一片乱响,却是酒坛子破了,酒水洒在地上,顿时满室酒香。
众人惊讶的看过去,只见天禄目光炯炯,正紧盯在田子衿脸上,那眼神之犀利,居然让田子衿几乎睁不开眼睛,口中则大声笑道:“叫我祖师,听到没有,是祖师!开山祖师!”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久,才听到小开道:“天禄……你确定?”
“我确定!我当然确定!”天禄此刻势如疯虎,忽的又是一步跨到赵子原身边,一伸手已经扣住了赵子原的脑门,道:“你们看,他练的分明就是我的青流心法,我现在扣住他的头顶,只要微微运功,他脸上就会呈现青色。”
他话说完,赵子原的脸色果然变成了青色。
天禄又是一跨,已经一把抓住了乌子奇的脖子,道:“他练的则是黄极心法,所以我一用力,他的脸色就会变成明黄色。”
果然,这次乌子奇的脸变成了黄色。
天禄一步跨向田子衿,田子衿往外一闪,却还是被他揪住了耳朵,拉得”哎哟”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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