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年前,单、树二老终于发了火,追寻千里,找到了这天残地缺,双方一番恶斗,毁去他们每人一耳一目双指,二老回来也都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爬起来。”
我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这么担心了,天罡地煞两位老人家和这天残地缺齐名,手段也差不了多少,如果双方都完好无损,天罡地煞可能略胜一筹,可天罡地煞刚才已经和俩大妖王打了好一会,又多少都受了点伤,而天残地缺则养精蓄锐到现在,这样一拉,说不定天罡地煞可能会落在下风。
不过天残地缺想赢,可能也不大容易,起码一时半会不可能,这样一想,我倒放心了,能拖一会就拖一会,大不了等下见情况不对,我冲上去就是,所谓单打独斗的规矩,我才不会管那一套。
这一想通了,就随口问道:“其余人呢?都一起给我说道说道,万一日后见了面,也好有个防范。”
杨百木想都不想道:“四手则是林妙手、姜鬼手、摧心手和金刚手,燕子楼的林妙手你知道的,摧心手是玄冥子的招牌,姜鬼手是盗界之王,金盆洗手了,金刚手则是泰山一代奇门领袖,已经病死十好几年了。”
我一听,得,这四手之中,玄冥子死在了我手里,金刚手病死十几年了,姜鬼手金盆洗手了,实际上就剩一个林妙手了。
杨百木继续说道:“五老自然是指我们师兄弟五个,六狂人则是你父亲王岳山、聂狂人、楚悲歌、段一门、段一户和天下第三这六个人”
“他们之中,大部分的实力其实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但因为年轻,又都行事狂傲,都被排在六狂人之列。就像老五的实力其实已经直逼师傅了,却也因为年纪和辈分的关系,只能排在五老之中一样。”
我点了点头,这六个之中,除了楚悲歌这个人我还没听过,段家兄弟只闻其名之外,我父亲的狂傲已经是总所皆知的了,聂狂人的狂我也见识过,天下第三敢自称天下第三,就已经够狂了,想来那三个也差不多,倒都是名副其实的狂人。
杨百木继续说道:“七尸是指七个修炼的奇门术是和尸体有关的人物,任家兄弟、谭一符、茅山张家等都在其中,不过大部分从事的都是赶尸活,不大和奇门中人牵扯。八凶中包括了刚才被我们杀了的四大皆凶,以及阴阳生、铁板仙、张三和高大壮四人。”
“至于下九流就不用说了,就是大老巫一众人等,当年都是你父亲的得力臂助,和你父亲情同兄弟。姹紫嫣红一窝蜂只是人多势众,不值一提,在上次南派攻打北派总部时,已经一个不剩了。”
说到这里,又看了看我道:“如果今天你能不死,说不定日后也会有人替你们年轻一代编一个奇门榜,你、马平川、乌鸦等,都是人才,以后这个奇门,是你们的世界了。”说完长叹一声,似在叹息自己英雄老去。
我刚想说几句宽慰一下他,场中忽然传来一声冷笑道:“单恋花、树东鸣,你们两个老东西欠下的债,今天也该还了。”
我转头一看,说话的是应该是天残,旁边的哑巴也一脸的愤怒,独眼之中满是恨意,眼珠子都有点红了。
单恋花哈哈一笑道:“老树,听见没?当初你主张绕了他们的命,可是一点没落好,如今人家看我们俩老了,叫嚣着脚我们还债呢!你说怎么办?”
树东鸣想也不想,哑声蹦出来一个字:“杀!”
第270章 天残地缺
话一出口,树东鸣就出了手,一出手就是隔空一拳,看似随便的打向那地缺的面门,却忽然先出一只巨大的拳头来,“呼”的一下直击了过去。
树东鸣话少,性子却甚是暴烈。
他一出手,单恋花也就冲了出去,肥胖的身躯像一个巨大的皮球一般,一闪就到了天残的身边,一伸手就向天残的左肩抓去。
他这招我看过,当初天下第三带着南派的人第一次攻打北派猎杀总部的时候,不少人就死在他这一抓上,同样看似随便,实际上杀机暗伏。
天残地缺倒也不怕,两人猛的伸出手来,一个伸左手,一个伸右手,“啪”的一声击在一起,两掌相抵,两人的身形陡然旋转起来了,就像一个大风车一般,每人的另一只手连挥不止,不断发出拳风掌影,将两人的身体完全笼罩其中。
那只巨大的拳头被连拍数十掌,“波”的一声散开,化与无形,单恋花的一把抓也找不到下手的点了,只好抽身站在一旁,笑道:“又tm是这招,三十年前就使过,现在还一样,你们也不觉得臊得慌,我就不信你们不停下来。”
话一落音,天残地缺旋转不停的身影陡然就停了下来,单恋花笑道:“这就对了,乖乖站好挨打,等会说不定老树心一软,还能再饶你们一命。”
人随话起,仍旧一把抓向天残,快如闪电,不过这次抓的是脑袋。树东鸣则根本就不说话,两人一停下来,马上就挥出一拳,一个巨大的拳头再度出现,势大力沉,对着地缺就砸了过去。
就在这时,那地缺忽然一闪身,躲过了树东鸣的凌空飞拳,到了单恋花的面前,双手如钩,一把抓向单恋花的右肋,天残则猛的一举双手,一把扣住单恋花的手,同时一抬腿就猛踢单恋花的小腹。
单恋花大笑道:“我操,这是当年我们俩打你们时玩的把戏,你们就不能长点脑子吗?长相学我们的样子长,连打架也学我们的招数。”
我听的一乐,还别说,这天残地缺两人长相却是个天罡地煞有点相像,同样一胖一瘦,要是不认识他们的,报对方的名头真能蒙混过去。
单恋花一句话说完,手一抖一翻,已经反抓住天残的双手,另一只手一伸,迎上地缺的双手,一把抓住,身形猛的倒立腾空,双手按在两人的双手上,倒像是天残地缺两人合力将单恋花倒举起来了似的。
树东鸣适时蹿到近前,双手一握,对着天残地缺的胸前就直打了过去,这两拳打的朴实无华,没有一点特别之处,甚至一点风声都不带,简直就像市井无赖打架时使用的手段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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