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再也控制不住,张口狂呼道:“母亲!”
母亲在青龙之上,顿时身躯一颤,转头看我,双目之中,雾气升腾,嘴角颤了几颤,手一按青龙,缓缓落下,放下那黑衣童子,移步向我走来。
我朝思暮想的母亲,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反而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情感哪里还受控制,双目之中满噙泪水,急忙上前几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母亲也甚是激动,双手搀扶我时,全身都在不自觉的轻颤,柔声道:“我可怜的孩子,你都长这么大了。”一句话说完,双目已经流出泪来。
就在这时,那黑衣童子忽然“咯咯”一笑道:“镇天,你最好不要乱动,虽然我知道你难缠,可是你要敢偷袭佩瑶姨的话,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听的一愣,母亲伸手一抹眼泪,猛的一转身,面向镇天道:“怎么?你想偷袭我?”
镇天忽然咳嗽了起来,一双鬼火一般的眼睛狠狠的盯了一眼黑衣童子,黑衣童子笑道:“你看我有什么用?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要不要去地狱转一圈?”
镇天一咬牙,没有说话,我心头大骇,这什么情况?镇天已经一念通天了,难道还怕黑衣童子不成?可黑衣童子这话里话外的,却没有一点客气的成分,好像吃定了镇天一样。
那黑衣童子似是知道我的想法似的,转头对我一笑道:“哥哥放心,镇天虽然能和青龙、铜甲尸王较劲,在我面前却不是料,我玩的是幻术,修为再高,一样中招,除非我不想,否则他就跑不掉,之前就修理过他好几次了。”
母亲冷笑一声道:“镇天,看在你活到现在不容易的份上,我今天就饶你一次,下次再敢动本姑奶奶的心思,我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镇天面色再度一变,牙根一咬,依旧一声不吭,母亲扫了一眼其余几大妖王,声音一冷道:“怎么?你们都还呆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赶你们滚,才知道走人?”
一句话说完,铜甲尸王忽然就动了,一闪身一把就把镇山抓了起来,随手一抛,丢出好远,“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激荡起一阵烟尘。
其余人一见,纷纷抱头鼠蹿,连镇天妖王也一跺脚,一把夹起祁连苍龙,身形一闪,消失不见,楚悲歌大喊道:“佩瑶妹子,留下天下第三!”
天下第三一听,哪里还敢停留,身形一晃,极速逃遁,母亲冷哼一声道:“无名,你不用惊慌,你的命,日后我儿子自会去取,杀你没得脏了我的手。”声音一落,天下第三已经跑的不见影子了。
眨眼之间,六大妖王、祁连苍龙、天下第三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个江白鹤还被乌鸦用控水之术控制着。
母亲看了一眼乌鸦,柔声道:“你是乌鸦?越山算计的你不轻,苦了你了,放了他吧!”
乌鸦随手松开江白鹤,江白鹤看了一眼母亲,低头长叹一声,母亲冷声道:“爷爷,你走吧!但愿你能早日醒悟。”江白鹤又一声叹息,身形一闪,腾空而走。
待到江白鹤消失不见,楚悲歌上前一步,大笑道:“佩瑶妹子,我们又见面了。”
母亲对楚悲歌一笑,点头道:“一别经年,大哥依旧豪迈不减当年,无名那厮,虽然聪慧,人品却不及大哥万一,此生无望和大哥比肩了。”
楚悲歌哈哈一阵大笑,似乎母亲夸他几句,很是受用。义父上前一步,扬声喊道:“弟妹,你总算出面了,你再不出现,往下的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带孩子走了。”
母亲一见义父,盈盈一拜道:“大哥为小华所做的事,佩瑶已有耳闻,大哥义薄云天,越山所托得人,佩瑶代越山拜谢大哥。”
义父急忙搀扶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也没能帮上什么,主要是孩子自己争气,修为呼呼往上蹿,现在他的修为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我们已经无法再教导,你再不出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母亲就势而起,一转头对我道:“小华,日后行孝你义父膝下,不得有丝毫怠慢之心,千万记下。”
我大声应了,眼眶再度一热,心中有千言万语想与母亲述说,可现在母亲咋一出现,正在和旧相识一一打招呼,我也不好说什么就是。
段五行哈哈笑道:“大侄女,今天这事有点玄啊!你再晚一步,就得给老头子我收尸了。”
母亲对段五行一拜道:“拜谢姑父大恩,姑父百岁之躯,还得为小华奔波受累,实是佩瑶无用。”
段五行哈哈笑道:“免了免了,我老头子真心无所谓,别说是小华,随便一个奇门子弟,我也会出头的,不过,你可得向你大表哥赔个不是。”
母亲点头,转首向段一门段一户道:“佩瑶见过两位表哥,小华和表侄之事,实是小华过错,非佩瑶护短,实是小华肩负使命甚巨,佩瑶特向两位表哥请求,待到小华身上使命完成,两位表哥尽管责罚。”
段一门、段一户兄弟们一起闭上了眼睛,许久其中一个才睁开眼睛,长叹一声道:“我的儿子,我哪能不知道什么德性,心疼难免,表哥还没糊涂到真的不顾天下苍生的安危,表妹自请放心。”看来说话的这个是段一门了。
这时下九流几人纷纷上前见过,母亲和众人一一打了招呼,终于将目光转到了马平川、薛冰、千影的身上,正想说话,乌鸦忽然张口问道:“我是你的晚辈,理应尊称你一声阿姨,不知你能否告诉我,刚才你所说,王叔将我算计的不轻,这话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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