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至明白是明白了,但心里终究是不舒服。
庄老爷子又说:“爷爷不会让你白受委屈。这事儿迟早会给你一个交待。你信不信爷爷?”
凌冬至连忙点头,“我信。”
庄老爷子的脸上的笑容显得意味深长,“你放心,不会等太久的。有些人,就算你不想让他死,他也会自己作死。”
凌冬至觉得庄老爷子一定还掌握了什么信息,还是很重要的信息。
庄老爷子不等他发问,就轻飘飘的把话题带开了,“对了,你那个老家兄弟的事儿,爷爷找人给你办了。估计再等两天就有消息了。”
凌冬至顿时心花怒放,“谢谢爷爷!”
庄老爷子看他乐的这样,心里却有些感慨。人家这还不是亲兄弟呢,听说从小也不在一起,感情反而处的这么好,互相帮忙不遗余力。
都知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可在有些人身上,怎么就那么难呢?
113、小七的店 ...
十一长假如期而至。
凌冬至头一回老老实实窝在家里过完了整个暑假,又老老实实地窝在家里过十一长假,搞的凌爸和凌妈既感到惊喜又有点儿不安。儿子满天飞的时候他们担惊受怕的,消消停停的在家扮演乖孩子了,他们也有点儿不放心。后来还是凌爸安慰老伴儿说,“这孩子啊,别看他怎么有学问怎么人模狗样的像个大人,还得成了家之后才能真正成熟起来。冬至虽然没娶媳妇,但也算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所以收了心,开始脚踏实的过日子——古人诚不欺我。”
凌妈觉得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也就收起那点儿不放心,不再计较儿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的问题。其实凌冬至不在外头瞎跑她心里特别高兴。虽然凌冬至平时很少说这些事,但偶尔不经意的几句话,她也能猜出他去的都是什么样的地方,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真要出点儿什么事儿只怕是叫天都没用。人老了,就乐意孩子们都围在自己身边,至少也得呆在自己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时不时还要拎到自己眼前晃一晃才行,要不然她心里就不踏实。
十一长假,庄洲和凌冬至像上班似的按日子到凌家和庄家老宅吃饭,还应庄爷爷的邀请把凌爸凌妈并凌立冬一家三口请到庄家老宅玩了一天。老宅就坐落在半山腰,吃了饭一大家子没事儿干就出门爬山,捎带着遛食。庄爷爷特别喜欢凌宝宝,拉着他的小手就舍不得放开。像他这样年纪的人都喜欢活蹦乱跳的小孩子,他的老战友们好些都当上太爷爷了,可惜他命不好,两个孙子都不着调的瞎折腾,剩下的那个孙子看着倒像是能走正道的样子,可惜年龄太小,什么也指望不上……
这样一想,庄爷爷越发心酸起来,剩下的时间连看也懒得看庄洲一眼,只顾着听凌宝宝叽叽喳喳地说他们幼儿园的各种小故事。小孩子通常口齿伶俐,然而他们特有的思维方式还是让他们的叙述显得没条理,时常会有可疑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断句和跳跃。即便如此,庄爷爷仍然听的津津有味。
一辈子戎马奔波的老将终于在这个阳光明媚的秋日里承认自己确实是老了,开始喜欢热闹的家庭生活,需要晚辈们的关怀和他们叽叽喳喳的笑闹声。
庄老爷子头一次开始用十分客观的、全方位评估的眼神打量他最年幼的孙子。
十一长假的最后一天,凌冬至刚刚从床上爬起来,脸都没洗呢,就接到了慕容小七打来的电话。这熊孩子不知道在哪儿瞎逛,背景一片嘈杂的音乐,“冬至,今天有空没?出来哥哥给你看点儿惊喜的东西。”
能让慕容小七惊喜的东西还能是什么呀,凌冬至顿时一阵心跳,“办……办下来了?!”
慕容小七笑着说:“对。”
凌冬至想问问详情,可是一张嘴问的却是,“吃早饭了吗?”
“没,”慕容小七说:“我太激动了,吃不下。你出来吧,咱俩一块吃点儿,然后我带你去看看店铺。”
凌冬至连忙答应,心急火燎地洗漱换衣服,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跑步回来的庄洲。但凡放假,庄洲很少见他这么早起过床,顿时吓了一跳,“出什么事儿了?”
“小七约我去看看店铺。”凌冬至一边解释一边往外走,“大概是办下来了。”
庄洲追着他问,“中午回来吃饭吗?”
“不知道,”凌冬至敷衍了事冲他挥挥爪子,“等我电话。”
没等庄洲说一句“慢点儿开车”,凌冬至的小破车已经一溜烟开出去了。
庄洲酸溜溜的目送他离开,心里对他这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族兄族弟们充满了嫉恨。
古玩街前两年经过政府整改,从原来一条破败的小街摇身一变成了一条青砖铺地宽阔美观的步行街。街道两侧经过统一规划,一水的三层小楼,修得古香古色,连牌匾都是老式的木质牌匾。街角的那家饭店居然还跟影视城里的布景似的,高高挑出一杆酒旗。
凌冬至觉得这里洋溢着一种装模作样的风格。虽然有涂脂抹粉之嫌,但看上去还真挺有那么一种装b的调调,不由得赞叹说:“挺好看,真跟影视基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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