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世泽温柔的吻她,心想:这也算是我这段日子对不起她的一种补偿吧。
卢雅婷跟傅世泽正式生活在一起了,卢雅婷把钟点工辞了,天天一下班就赶回来给傅世泽烧晚饭,吃过饭后傅世泽在书房里工作,卢雅婷就看电视打毛衣。
卢雅婷的生活趋向于稳定,就两件事情还在令人不安:
1.那个女人跟傅世泽是同事,天天要在公司里见面的,会不会再次勾搭上了呢。这条傅世泽许诺:除避无可避的工作交往外,绝不看凤霖一眼,绝不跟她说一句话。但是只要那个女人存在,卢雅婷就心神不安。卢雅婷深信那个女人还会利用一切机会勾引他的,可是也没办法了,总不能跑到傅世泽公司去,叫老总把那女人开除吧。
2.什么时候结婚。傅世泽许诺等房子到手,装修好了就结婚。但是现在傅世泽因为买车的缘故,一分钱都没有了,叫他去问他父母先要点或者借点钱装修房子,等今后再还给父母。被傅世泽一口拒绝,说不能啃老。卢雅婷无奈,那就只能自己攒钱了。卢雅婷的当务之急是帮傅世泽快点攒钱,好一拿到房子就装修,一装修完毕就结婚。
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貌似平稳,卢雅婷的内心却毫不轻松。
卢雅婷跟傅世泽交往的前四年一直对这位金龟婿是非常信任和放心的,傅世泽又正派又忠诚,她甚至为别的女人虎视眈眈却得不到手而感到满足骄傲,四年中,唯一的烦恼就是傅世泽迟迟不肯结婚,但是傅世泽一直是信誓旦旦许诺跟她结婚的。
这次忽遭这么大的变故,卢雅婷信心全失,而且再没有了安全感。
卢雅婷一再的回想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开始是傅世泽的冷淡疏远,然后是自己的怀疑担心,最后,大街上狭路相逢,捉奸成双,再接下来是负心郎怎么死活要抛弃自己,想出种种手段来赶自己走,自己又是怎么苦苦哀求,讨好下跪,企图在床上挽回,却被一再拒绝......卢雅婷的自尊矜持统统被踩了个粉碎,践踏进泥里。
然后是自己怎么孤注一掷,低声下气的去求凤霖,被她厌恶鄙视驱赶,如一只苍蝇,傅世泽还处处维护那个贱人.....忽然峰回路转,傅世泽跟那个女人分手了,回到自己身边,过山车一样的奇遇......
负心郎虽然回头了,但是这几个月的怀疑恐惧,多少夜辗转难眠的猜疑忧虑,最后一周撕心裂肺的痛苦,以及垂死前的挣扎门斗,却在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这段日子的一幕幕不断的在卢雅婷脑海中回放,卢雅婷在经历这一切的时候,被一定要挽回傅世泽的决心支撑着,有迫在眉睫的压力推动着,当时没时间去感觉痛和耻辱,但是痛定思痛后,反而痛的五内俱焚。
经历过这一回后,傅世泽人是回来了,卢雅婷对傅世泽的信任却永远失去了。卢雅婷时时刻刻的担心着,傅世泽真能完全忘记那个女人吗?他们可是同事,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卢雅婷坚信那个女人还会使出种种手段的,而她现在对傅世泽的节操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卢雅婷苦苦思考着,如果两人死灰复燃了怎么办?卢雅婷束手无策,监视着傅世泽的一举一动,但是除了叫他不要在公司加班外,卢雅婷想不出什么其他隔绝两人的手段。傅世泽十分配合,尽量一下班就回家,晚饭基本家里吃,应酬也基本上不去,周末也呆在家里,加班干活也在自己家里......但是卢雅婷还是十分不安。
要是傅世泽肯现在就跟自己结婚就好了,结婚了,离婚可不像分手那么简单,但是傅世泽现在不肯结婚,卢雅婷又不能把他捆到民政局去。那房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装好呢,傅世泽只要说一句没钱就可以拖着不去装。哎,怎么才能让傅世泽快点跟自己结婚呢?
卢雅婷生活在时刻担心再次失去的恐惧中,她不能恨傅世泽,那就只能恨凤霖,那个贱女人,抢走她心爱男人的贱女人,抢走她百万金龟婿的坏女人,差点毁了她全部生活的坏女人。卢雅婷一面做着家务,一面回想分析着这次事件,把记忆中种种痛苦焦虑仇恨和恐惧绝望不断重放。
卢雅婷因为紧张不安疑心,控制不住自己,不管傅世泽怎么明确的表示一句都不想她再提起那件事情和凤霖这个名字,卢雅婷都忍不住要经常性的跟他唠叨唠叨那个女人都多贪财,多放荡,不过她倒是不提名字,就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卢雅婷在给傅世泽洗脑。傅世泽反对过两次后,开始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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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卢雅婷是不知道,傅世泽现在极少跟凤霖见面,除非是开会什么非见不可的情况,为了避免跟凤霖见面,傅世泽甚至故意延迟去餐厅午餐的时间,等到餐厅里人基本都走光了,他才会下去吃饭。为了避免在陈长风办公室遇到来汇报工作的凤霖,傅世泽连陈长风办公室都不去了,就在电话里聊。不久陈长风感觉到了,从此变成陈长风往傅世泽办公室跑.......
傅世泽跟财务部的文件往来过于频繁,每次傅世泽让自己秘书送下去,凤霖叫谢丹枫送上来。现在傅世泽跟谢凤枫非常要好,好到无话不说,两人有事没事都会在qq上聊两句。陈冬生给谢丹枫买什么衣服包包,谢丹枫都会显摆给傅世泽看,傅世泽还兴致勃勃的给她当参谋,参谋到后来连谢丹枫昨天有没跟她老公吵架,今天有没跟陈冬生约会,以及去哪约会,陈冬生状态如何都知道了。
谢丹枫每次送文件上去都会在傅世泽办公室瞎聊会,谢丹枫貌似口没遮掩,其实却细心的不提起凤霖的名字,傅世泽十分感谢她这份细腻体贴。但是有一回,谢丹枫还是说漏了嘴。
那天傅世泽在抱怨他要的几家上市公司的季报分析送来的慢,谢丹枫冲口而出:“你不知道人家工作有多忙,凤霖现在每周工作80小时以上的。”
傅世泽脸色大变,谢丹枫后悔,小心的观察着傅世泽。
过了两秒,傅世泽心跳平静下来,慢慢的问:“她为什么每周工作这么长时间。”
谢丹枫摇摇头:“不知道,她自己制定的工作时间表,每周至少工作6天,每天工作14小时,如果周六再加班,她就把时间加上去,看看一周一共工作几个小时。每次数出来多工作几个小时,她就开心得跟捡到钱似的,真不知道她在干嘛,又没加班工资......”
谢丹枫停住不说了,因为傅世泽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双肘支在桌面上,头埋在自己两掌之间,人在轻微的发抖,西装袖口下滑,露出手腕上那只金光闪闪的劳力士。
谢丹枫吃惊,过去从没见傅世泽这副样子过,这男人可是一贯冷着一张脸跟机器似的。
谢丹枫站起来,绕过大班桌,走到了傅世泽身边,把手放在他肩上,柔声说:“冬生说这周末,再去给我买个gucci的包包,周一我背来给你看好不好?”
傅世泽哽咽的点点头,忽然把椅子转过来,抱住了谢丹枫,把头埋在她胸口下面。谢丹枫无语,只好用手指梳理傅世泽的头发。
几分钟后,傅世泽松开了谢丹枫,恢复了平静:“谢谢。”
谢丹枫点点头,告辞出去,从安全楼梯走下去的时候,小声哼哼:“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还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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