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就陷入了沉眠的齐宇轩完全没发现,在他的床榻下面某个角落里,一个小巧的香包静静的躺在那里……
所以说——什么香味持久都是骗人的!!!徐梓渝这混蛋就是利用人类的嗅觉比较敏感,所以故意做了两个香包,其中一个放在了齐宇轩的床下,目的就是为了让齐宇轩每次休息的时候,都能闻到那股代表着自己的味道!随时随地的刷新自己的存在感!
一夜好眠之后,齐宇轩醒来的时候,仿佛还能闻到那股药香。在陈易知的服侍下洗漱干净,换好衣服,齐宇轩不自觉的做到了桌子旁边,等待徐梓渝给自己送早餐。
陈易知哆哆嗦嗦的为将军打水洗脸,虽然这位冷血的将军没对他做过什么,甚至没有骂过他,可哪怕只是和对方的眼神对上一眼,他都忍不住会打冷战。
完全不能理解这么可怕的将军怎么会有人喜欢,而喜欢他的人还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徐大夫。
端着水盆出去的时候,陈易知看到将军已经坐在了桌子前面,知道对方在等待徐大夫送来的早餐,他不由得在心中为徐大夫暗暗不平。徐大夫每日里为那些军士治疗就已经够辛苦了,如今还要为将军准备一日三餐……
心里暗自认定一定是残暴的将军逼迫温柔徐大夫这样做的,陈易知脸上不由得闪烁出圣母般的光辉。
不行!不能让那样善良的徐大夫落入将军的魔爪!像徐大夫那样美丽的人,至少也要像自己心里那人一般才配得上。暗自下定了决心,陈易知决定一定要好好劝劝徐大夫,如果徐大夫太过害怕的话,他豁出一条性命也要把徐大夫从将军的淫威下救出来。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陈易知眼中已经沦落成需要被救助的对象,此时的徐梓渝正忙的焦头烂额的为一位士兵做手术。
当初他学的是中西医结合,虽然偏重中医,但小小的割盲肠还难不倒他……
在刘大夫惊恐的目光中,他拿着一把锋利的杀猪刀——没办法,没有合适的工具,军中最锋利的就是杀猪刀了——小心翼翼的割开了那名士兵的肚子,又换了一把匕首割掉里面的盲肠。抹好药,用缝衣针把肚子缝上,再抹上一层伤药,然后用纱布缠好。在这个缺医少药没有工具的年代,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好的了。
接下来就要看这名士兵能否熬过去,如果熬不过去的话——那也只能是命该如此。
洗去手上的鲜血,徐梓渝一脸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手术并不大,可这种条件,这种环境,让徐梓渝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力。身体上的劳累不算什么,精神上的紧张感,才是让他显得如此疲倦的原因。
从昨天半夜起就被弄了起来,想尽了一切方法都没能起作用,无奈之下,徐梓渝才选择了这个危险性比较大的方案,因为如果再拖下去,就连开刀也救不了这个人了。
还要给病人配置一些消炎的汤药……脑子里还在想着后续的事宜,徐梓渝不堪劳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毫无所觉的他根本没发现有一名百夫长走进了医疗营帐,看着他昏睡的样子,神情复杂。
那名百夫长走了过来,看了看病床上还没清醒的士兵,随后又把视线转移到了徐梓渝的身上。
刘大夫刚刚出去熬制汤药了,如今的营帐里,只有徐梓渝,昏迷中的士兵,以及那名百夫长三人。
昏迷中的士兵还没清醒,可脸上的神情却已经轻松的了不少,那名百夫长看过士兵之后便走到了徐梓渝的身旁,捡起旁边的一条毛毯,给徐梓渝盖上。
看着徐梓渝放松的睡颜,那名百夫长忍不住伸出手,摸向对方的脸颊:“梓渝……”
“你在干什么?”一道冷厉的声音陡然从身后传来。
这个男人猛地一转身,瞳孔微微一缩,拱手行礼:“见过将军。”
齐宇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直到这人被看的身体僵硬,浑身冒冷汗才开口重复了一次:“你在干什么?”
沈重脸色微变,这两天军营中盛传的‘齐将军和小徐大夫——不得不说的故事’他其实颇不以为意。徐梓渝是个怎样的人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以他的能耐怎么可能勾搭得上将军?
可现在看来,这齐将军……
“说话!”齐宇轩阴沉着脸,刚才他看到了什么?这家伙居然想趁着梓渝睡觉去摸他的脸?简直不知廉耻!
沈重目光闪了闪:“属下只是看徐大夫睡着了,给他盖一条毯子。”
齐宇轩冷冷的看着,随即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眉说道:“你是沈重?”
“属下正是沈重。”沈重略显惊异,他没想到齐将军居然认识他。
“听说……你要和李校尉的女儿成亲了?既然是快成亲的人,就抓紧时间问名纳彩,给你半个月的休假。”齐宇轩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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