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婚事不作数,以后也不许你再提起这个,明日开始你好好跟着你爹去商行里,你怎么就不明白娘的一片苦心,楚家那丫头不适合你。”程夫人敛起了刚才的神情,转而苦口婆心的劝到,程邵鹏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但是对于婚事这一说却依然坚持,“这婚事也是当初您和爹替我决定的,如今又说不作数,儿子不明白。”
“你以后就会明白了,鹏儿,娘都是为你好。”程夫人叹了一口气,程邵鹏从小到大听这句话听的太多了,让他无缘无故的断了和楚家的联系,他如何都做不到。
“娘,楚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没能伸援手已经是过分了,如今又说这婚事不做事,岂不是让亦瑶她更难承受。”程邵鹏一想起小的时候跟在自己身边不断喊哥哥的可爱小姑娘,再想要要她承受说了这么多年的婚事不作数的消息,程邵鹏这心立刻就纠在那疼的很。
“难不成要让程家变卖家产去帮忙不成,有什么难以承受的,我看那丫头过的挺好的,又能跟着船一起去大同,又能帮忙打理楚家的铺子,你的担心是多余的。”程夫人眼中,配不上了就是配不上,即便是楚亦瑶再好,那也是配不上她儿子的,更何况她的这些行为还不得程夫人的心,“好了,你爹一早就出去了,你现在也去看看,这商行的事早晚要交给你打理,早一点学起来,免得到时候自乱阵脚。”
目送着儿子出去,程夫人的目光转而凌厉,“来人,去打听一下楚家那个堂小姐。”…
珍宝阁内肖氏看着床上高烧不退的女儿,脸上满是心疼,昨夜回来人就不对了,躺下没多久陪夜的丫鬟就跑来说大小姐发烧了,穿着这一身单薄的衣服出去还上那么高的地方受冻,能不病下么。
随着楚妙珞病下的同时,金陵这大过年的,有了一则新的消息,有关于她女儿,也有关于她的金龟婿,只是这版本,似乎哪一个都不中听的很。
不管肖氏想怎么瞒,不管程夫人想怎么堵,这消息还是长了翅膀似的到处飞,连带着楚妙珞回来一病不起的消息也传的热,无法阻止的传到了程邵鹏的耳中。
对于程邵鹏而言,这完全是因为自己病倒的啊,若不是他没讲清楚,这楚小姐也不会受冻,不受冻怎么会披着两身披风挂许愿牌的时候掉下来惹的众人看,之后还摔倒晕过去,名声传的不好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不论程夫人怎么反对,他都必须表达一下他的关切之情。
派李行往楚家送了不少药材,顺带着又重新给楚妙珞打了一个簪子。
养病中的楚妙珞接收到这些自然高兴,当即给程邵鹏回了信,等楚亦瑶知道的时候,两个人一来二去,竟已经私递了两回书信了。
“既然堂姐一直病着,那这灯会就不必请她了,孔雀,替我去一趟刑家请三位表小姐一起去十五灯会。”楚亦瑶听着孔雀的禀报,这书信来往还真是明目张胆,就怕她不知道似的。
“对了,派宝蟾过去珍宝阁,就说既然堂姐病着,妙菲她们就多陪陪她,姐姐病着,妹妹们总不能出去玩呢。”宝蟾这些日子为她去珍宝阁也表达了不少关切之意,用不了多久,楚妙蓝应该要问她讨人了。
消息传到珍宝阁的时候楚亦瑶已经出门去刑家了,楚妙珞这些日子装病着和程邵鹏浓情蜜意,装过头就把十五灯会的事给忘了,宝蟾过来一说才想起来,但这病又不能个把时辰就能立刻好的,于是这再相遇的时机只能硬生生的错过去。
楚妙珞不免有些内伤,更有些责备的意思在里面,“亦瑶怎么现在才来说。”
楚妙菲和楚妙蓝互看了一眼,姐姐病了她们怎么就不能去了,楚妙蓝正要开口,半躺着的楚妙珞随即又舒展开了眉头,握住了楚妙蓝的手,诚心道,“对不住你们了,要你们留在这陪着我,不是不让你们去,让人寻了错说起来,我们这姐妹情份也太冷淡了。”
楚妙蓝微怔,随即笑了笑,安抚地摸摸她的手,“没事呢大姐,娘说了,你的婚事如今才是头等,我和二姐本来就不急。”
楚妙珞脸上终于浮现一抹满意的笑,似乎是有些胜券在握,握紧她的手保证道,“你们放心,我们三姐妹一定都能嫁得好。”…
十五灯会是年初的首个大日子,比过年还要热闹的是集市巷里都点了灯笼,夜晚的集市犹如白昼,楚亦瑶心情也不错,带着刑紫姝她们在集市上逛着,走了不少铺子,来到了程家的商铺前。
“亦瑶,这里似乎太过于贵了。”邢紫姝她们在徽州的时候手头上是宽裕的,可在这,进去一家铺子东西都不便宜,看到程家铺子这进进出出的人,有些却步。
“别担心,我们进去瞧瞧,这家铺子的胭脂很多,紫姝姐你刚好用得上。”楚亦瑶瞥见程夫人和程邵鹏在铺子内的身影,拉着她们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咱亦瑶妹子一直是一个古道热肠的好姑娘,没有机会,咱们就创造机会~~~~╮(╯Д╰)╭
☆、灯会(二)
程家的胭脂铺生意一直很好,楚亦瑶带着她们走进去的时候,程夫人正带着儿子和掌柜的商量补货的事情。
“夫人,楚家大小姐来了。”一旁有丫鬟禀告,程夫人从账册上抬眼,看到了楚亦瑶她们,一旁的程邵鹏也看到了,还看到了楚亦瑶身后的三位刑家姑娘。
“程夫人,程大哥。”楚亦瑶带着她们看过去,不可避免的遇到了程夫人和程邵鹏,礼节的打了招呼,“表姐,这位是程夫人。”
刑紫姝她们朝着程夫人行了礼,温婉的站在楚亦瑶身旁,程夫人多看了她两眼,神色看不出悲喜。
“我还以为是楚家的几位堂小姐,个个都这么伶人,将来艺琳有这一半我就满足了。”程夫人随即笑了,看着楚亦瑶说道。
“程夫人是说我那堂姐吧。”楚亦瑶脸上露出一抹恍然,颇有些遗憾,“守岁夜堂姐受了风寒,本来好多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断断续续拖到了现在还没好呢,如今天冷都没下床,还需静养些日子呢。”
楚亦瑶的这番话在程夫人和程邵鹏耳中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反应,多病体虚,不适宜生养,而程邵鹏却只有满满的担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