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却在第二天府里传起了一些碎语,严氏那却开心的很,抱着孙子亲了亲,夸道,"做的好啊越儿,就是不能让给他,这些都是你的,将来这沈家也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沈卓越不懂祖母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听到她夸奖,他也跟着笑了,打了哥哥一下这件事,没有任何人责怪过他,也没有任何人告诉他这么做是不可以的。
很快那些话就传到了沈老爷子耳朵里,底下已经越传越不像样,这么小的一件事情,到了他耳朵里已经变成了大房容不下二房,就是卓越少爷晚出生这气势也不弱,照样要压着卓然少爷。
沈老爷子发怒了。
即刻让江管家把底下那些传话的人都给揪了出来,统统绑起来扔在了院子里,叫来了严氏和关氏,让她们自己来认人。
这其中没几个二房的,绝大多数都是大房的人,其余几个则是外院的婆子。
但看这些人归属那个院子就清楚的知道这消息到底从哪出来,沈老爷子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了严氏一声,"你是不是觉得庄子里呆的不够痛快,还想多去住些日子!"
严氏顿觉冤枉,"爹,我怎么可能会指使她们说这种话。"
"对自己房里的人管束不住就是你的问题,你说说,这么多人,要不是你放着不管不问任她们说,她们哪来这么大胆子嚼这些话。"沈老爷子是觉得这个家越来越不像样了,"你管家多少年了,这点事情都不知道,还做什么当家主母!"
最后一句话说出,严氏和关氏同时怔住了,严氏颤抖着嘴唇看着沈老爷子,"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老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把这些人都给我赶出沈家,你要再管不牢底下这些人,这家你也别管了!"
说罢,院子里哀嚎声一片起。
沈老爷子说抓人就抓人,根本不会先通知什么,那些人毫无准备的就这么要被赶出去,求情和解释的机会都没给。
严氏看着沈老爷子进屋子,一口银牙险些咬碎,江管事带着几个人到她面前直接要这群人的身契约,半日都不让他们多留。
回到了自己院子里,严氏气的浑身发抖,一挥手把桌子上的茶盏给扫到了地上,"老不死,什么都管!"
一旁的妈妈急忙又给她倒了一杯,在她一旁劝道,"夫人您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让别人高兴了去,等老爷子走了,这家还不是您说了算的。"
"老不死,活到现在还这么多管闲事!"严氏喝了一口茶又猛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茶水溅了一桌子,很快,她那愤怒的神情里多了一抹隐晦……
转眼十二月低,新年将至,沈府里热闹了起来,今年新添了两位小少爷,沈世荣又刚刚娶了亲。
大年三十吃年夜饭,看起来其乐融融的画面,到了沈老爷子那一桌却显得有些沉闷,沈大老爷和沈世瑾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而沈老爷子则是慢慢的喝着酒,目光只落在了沈世轩身上,"二小子,你媳妇那酒楼开的倒火热,鼎悦楼的生意都不及她一半啊。"
沈世轩对沈老爷子这祸水东引不太想接,只是悻悻的笑着,"新酒楼开张都这样,过段日子就没这么火热了。"
"我看那丫头管的不错,不如你把鼎悦楼也交给她,说不准鼎悦楼的生意还能更上一层楼。"沈老爷子这么开口,沈世轩更受不住了,忙拒绝,"祖父,那些酒楼铺子都是她自己闲着玩的,哪能把沈家的酒楼交给她来做。"
沈老爷子见他这么说也没否认,权当自己刚才的话只是随意一说,继而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喝着,半响才放下杯子看着沈世瑾,微沉着声开口,"本来这样的日子不该提这些,不过也是给你一个教训,凡事不要自恃过人,徽州那看似好做,这其中的门道深着呢。"
沈世瑾不说话,桌子底下的手早就紧握成了拳头,本来徽州那的分行开了一年半生意是很不错的,年底收了帐之后还能让祖父赞扬一番,结果就在十二月中旬,当初他们进驻没有任何反弹的徽州大家,一下子联合起来,对分行进行了攻击。
本来早就定下来的木料订单统统撤销不说,连那买原料的人都消失不见没踪影了,分行旗下的铺子付过了最后一轮租金后撤的撤,关的关,也没差他们银子,就是不打算租分行里的铺子,另投他处。
短短四五天,分行在徽州一下被孤立了。
"祖父,明年我一定能让分行好起来的。"沈世瑾这么好一笔功绩,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它失败,他抬起头看着沈老爷子保证道,"徽州就这么几大家,他们撑的住一时撑不住一世,不出一年,那些离开的都会回来,他们总不至于耗空了自己的底子和咱们一家分行斗。"
"你打算把这些交给谁去做。"沈世瑾脸色微变,沈老爷子继而又问,"还是交给水家那小子去?"
沈世瑾顿了顿,"祖父,其实水家。"
"其实水家就是想搜刮干净一笔。"沈老爷子直接把他的话给说完了,"你若自己不过去,不出半年,水老爷就会前来和你说,把分行关了,反正这两年你们赚的也不少,不算亏。"
主桌这边陷入了长长的沉寂,连着楚亦瑶她们那也发现了,从她这边看过去,正好看到了沈世瑾不太好的脸色,低头给康儿喂了一口鱼肉,小家伙如今看到好看的都想吃,她都不能分神,否则他抓起面前的勺子都敢往嘴巴里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