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在这样的地方和人谈商业?!”薛博华给投行公司的员工们给惊到了,倒不是某种因为的开放,而是那种特别肃杀的氛围。
陈子迩则揉了揉脑袋,在这里,的确让他有些累,美国工人们会磨洋工,但在华尔街,推销员们分分钟经手成千上百万的美元,没什么人心大到这种程度敢随便糊弄糊弄。
“我知道你无法理解,不过你看看那些老式的座机电话其实应该能明白些什么。”陈子迩咧嘴笑着,“并非这些投行公司买不起最好的电话,而是交易员们只能用那些耐摔的,你可别指望他们会平静的放下电话。”
这些景象薛博华没见过。
“所以停车场的那一幕也很正常,这里的人压力之大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可是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我以前很穷的时候也觉得很夸张。人们都说艺术是生活的升华,但事实上,生活可比艺术夸张。”
陈子迩知道,这里毒品可能还好,但性绝对是比艺术作品里的要夸张。
相信每个人的记忆中都有两只狗分不开屁股的情况,狗不会去想出了这个丑怎么办。人才会思考,所以人是人,但在这里,这些人有些动物化。
“可能你家教比较严苛,所以接触的不多。但就我来说,在富豪这个阶层里待的越久我就越发现,其实我能理解停车场的那种行为。”
薛博华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什么?!”
“不必一惊一乍的,我不是说我要那么做,而是我渐渐能理解他们比较‘随便’的背后逻辑了。”陈子迩这几天难得的放松便多说了两句,“这个国家伟大的林肯总统不是说过吗,要想证明一个人是不是很正直,那就给他权力。”
“给金钱也是一样的,所谓的有钱人私生活都比较乱,并非是人有钱了道德底线就低了,本质上是因为我们这样的人面对的诱惑更多。其实穷人也好,富人也罢,大家都有本能的欲望,只不过我们有能力去实践。”
“有些人说不定比我们更疯狂,而限制他的,根本不是道德,贫穷二字尔。”
薛博华咀嚼着陈子迩的话,沉吟着,“你真的不一样了,这些话,几年前的你绝对说不出。”
“那是,那时候我还没那么多钱嘛。”陈子迩轻松一笑。
财富不仅仅会改变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和生活质量,它也会从内而外的重新塑造一个人。
“那你有一天也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