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甚至摆着她自己买回来的验孕棒。
“你用过了么?”他揉捻着香碎细发。
“没有呢,下周才满一个月。”史央清面有红潮,“……你现在什么感觉?”
“你是指等待你着怀上我孩子?”
“嗯。”
陈子迩正躺着,盯着天花板说:“我在想,会是哪个小王八蛋这么会投胎。”
史央清笑了起来,“我听说,男人在当了父亲之后会有明显的不一样。”
陈子迩认真了些。
“我小时候觉得自己父亲无所不能,第一次长大是感觉到父亲好像也完成不好某件事的时候。”
“然后呢?”她温声问。
“然后就知道了父亲的边际,再也不能无所顾忌的闯祸,许多事情也开始自己思考,父亲包括师长告诉我的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你吃饭长大还有那么多想法?”
“举个例子好了,”陈子迩说:“爸爸和我大伯小时候常常说人要善良,什么以德报怨,我就自己在心里想,如果怨以德报,那么何以报德呢?”
“德怨任其,我只想报你,有你以前,我过的像一条线,有你以后,生活才延展开来。”
陈子迩拍了拍她的背。
“……对了,过几天我爸妈可能要从中海过。”
“过?去哪儿?”
“去法国,说不定你还来得及当面告诉他们。”
至于告诉什么,自然是不用说了。
史央清没像小女孩那样娇羞,她是立即爬到陈子迩的胸膛,用那好听的嗓音甜腻的要求,“它休息好了没?我们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