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寒脱口而出,“在忙着盛世电子消费品公司的内部革新,他把股东、期权、董事会都梳理清晰,同时聘请了国外的几位审计专家组成审计组,把过去的帐都整理出来,动静不小。”
“喔?那这是奔着纽交所去了,”秦东方略微意外,“盛世电子的原始股……可不太好拿。”
这对父女俩都有些意动。
如果盛世电子是奔着资本市场去,那么原始股就真的是个好东西了。
“我和他约个时间吧。”秦东方想了想说。
“劝他么?”
“劝他?”秦东方觉得意外,然后认真提醒道:“小寒,我们是生意人,劝他浪费资源且没有回报率,你懂我意思?”
“嗯。”
但她大概还做不到父亲说的这种。
虽然赵由之人是有些阴鸷寡言,不过对她,至少还是尊重的。
所以她决定去见见。
老父亲知她心思,“我们当初和盛世有过主动表示,但是人家也是婉拒,所以咱就该知道他这个人,朋友归朋友,公司归公司。”
“盛世集团这是什么气象?不是赵由之可比的,说句直接的,少年人时来运转,气势如虎,又添睿智沉稳,且胸怀大志,就差喊上一句‘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了。小寒,我多啰嗦了两句,你可知道为了什么?”
秦韵寒轻轻歪了歪头,等待父亲的答案。
她紧紧抿着嫩红的嘴唇,黑黑的睫毛仿佛都在颤动。
老人家最后说:“在这个事上,你把自己和陈子迩的那点私交放开。有的时候,不是人控势,而是势推人,真到了那时候,停尸不顾,束甲相攻,至亲至爱都能不顾,何况乎这些?”
中海的春末令人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晚上,天空飘荡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