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听过,现在自然是听过了。”
昨儿沈天明来时,她有问过柳成是何方神圣,当时沈天明并没有说,她也不过是刚刚知道柳成的身份而已。
这个人应该是有对县衙的表明身份,可却严令县衙为他保密。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现在二人既然碰面,她自然会寻机会好好查一查柳成的底细。
“果然是一个妙人!难怪能得我们的云大少欢心。”
柳成似乎对江云漪很感兴趣,看着他的眸光里满满都是兴味,说出的话也与平时极不同。
这让沈天明不由皱紧了眉头。他记得柳成把雅斋所有的人抓起来时有问过江云漪的事,但一听江云漪不过十二岁就没有打算再去一趟丰泽屯抓人。
现在他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所以才会匆匆赶到牢房来?
“柳监察说话请注意用词,我与云大少不过是合作伙伴,相互协作而已。”
江云漪皱了皱眉,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越听越让她有冲过去抽他两巴掌的冲动。
“合作?你可知整个大周朝想跟云子澈合作的人有多少么?那是一个你无法想象的数字。而且我很好奇,自雅斋出事后,百草堂一直按兵不动,害我想下手都没有机会。我很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他们完全听命于你?”
柳成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一样,整个牢房里全是他阴鸷至极的笑声,待他的笑声停下来时,几乎是附在江云漪的耳边问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不明白柳监察在说什么。难道百草堂就不能为安云,为平县的百姓做做善事?不过这个理由显然柳监察一定很不满意,而且你现在一定很苦恼。因为百草堂如你所愿地动了,可你却找不出任何破绽来破这个局是吧。”
江云漪微微一笑,总算明白柳成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牢房。定然是因为百草堂那边的义诊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他又顺藤摸瓜查到她去了百草堂,所以就认定这事一定跟她有关。
这个人确实很敏锐,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知道她已经开始撒网彻查雅斋之事的幕后真相。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柳成会相信百草堂是在做善事才怪呢。若没发生雅斋的事他也许会相信云子澈会为了收卖人心做这种义诊,可现在百草堂这么做一定有什么后招。
只是他想了许久也想不出,百草堂这么做的后招是什么。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一定知道!
“只有四个字,唇亡齿寒!”
江云漪吐出唇亡齿寒四个字时,眸中有一抹寒一闪而过。从柳成的这几句话中,她已经知道雅斋之所以会出事全是因为柳成布下的局,目的就是要引百草堂出手。
可惜百草堂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雨,凭着敏锐的直觉和丰富的经验,知道雅斋出事的背后很可能就是要引出百草堂,所以他们才对雅斋之事视而不见。
若不是她有黑木令,百草堂便是知道雅斋一旦出事,他们也会受到牵连,怕也是不会听从她的命令行事。
“没想到我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你一个小小的女子会坏了我所有的布局。不错!真不错!不过可惜,便是你查出了什么,也救不了他们。因为他们已经全招了!”
柳成在知道百草堂在江云漪去过之后就开始对受灾的百姓进行义诊,便猜想他肯定漏过了些什么。
想着这个小丫头在面前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她一定会不坐以待毙,必定一出丰泽屯就全力追查雅斋之事的幕后真相。
这丫头出丰泽屯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如果她真那么聪明的话,现在一定掌握了不少证据。
他虽然自信这个局布得天衣无缝,可连百草堂都能被这丫头拿出来做文章,那她就必定不止这一招。
“柳监察出身京都的豪门世家想必对大周刑狱也是有所了解的。屈打成招是无法定案的,你不知道么?”
江云漪听到柳成说雅斋的人全部招了的时侯,眸里的寒芒更甚,让人看着也不由全身发寒。
她知道很多时侯刑法在贵族的眼前不过是一场游戏,但这一次她一定要让柳成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徐延不在,整个平县县衙我最大,我说他们的罪名成立就成立。谁敢说一句这是屈打成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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