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圣上,这些都是微臣该做的。微臣不敢讨赏!”
云子澈躬身回道,礼数极佳,便是在皇帝面前他的声音依旧是清清淡淡,带着一丝沁凉的舒爽。
“云卿也学那些官员跟朕打起官腔了,这可不好。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朕有的,朕一定赏你!”
皇帝将批好的折子放到一边,暂先把朱笔搁到一旁,立刻有内侍端了参茶过来给皇帝润喉,见皇帝下了御案,忙命人给云子澈也上了一杯茶。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间完成,待上了茶后,又替皇帝和云子澈备好了棋盘,然后才退了下去。
一般情况下皇帝召云子澈进宫都会跟他杀上两盘棋才会放云子澈回去,这几乎都成了皇帝召云子澈进宫的一个特殊习惯。
“其实若真要赏,陛下赏的人不应该是我。因为开义诊堂为百姓们义诊其实并非是子澈的主意,而是子澈一位小友的意思。”
云子澈便把开义诊堂的来龙去脉跟皇帝讲明,自然是略去了云家黑木令的作用。
他并不打算有关云家黑木令在江云漪手上的事泄漏出去。有些东西只有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它才能发挥最好的效果。
“江云漪?这名字有些耳熟,朕好像在哪听过。听你这么一说,朕若是要赏,得连这丫头一块赏,才不算有失公允?”
皇帝沉思了半会,却没想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对这个小女子在那种情况下心系百姓的行为倒极为感念。
“陛下,其实这个小姑娘还为百姓开过仓,放过粮呢。难道六部那边没人提过此事?”
云子澈并不打扰皇帝,只是在最后给皇帝提了个醒。他想皇帝之所以对江云漪这个名字有印象,应该是端木阳的原故。
开仓放粮一事,端木阳的功劳也极大,可他在请功折子上写的第一功臣却是江云漪。
皇帝定然是因为端木阳的折子才对江云漪有所关注,否则也不会派人到州府,再由州府命人去了解情况。
“哦,朕想起来了!临渊给朕上了一个折子,说平江水患之所以能那么快解民之危厄就是因为有个叫江云漪的小丫头将存粮捐给了他,她本人又搭粥棚为百姓施粥,是个有善心的好姑娘。朕还准备给她的家人封赏呢!”
皇帝经云子澈这么一提醒就想起了江云漪,脸上绽开笑容,对江云漪的印象显然极好。
“微臣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与她结识。”
云子澈为了给江云漪加分,便把江云漪在安云的所作所为当故事一样讲给皇帝听,听得皇帝一愣一愣的。
“你上次给朕带的那个什么荷叶茶,甘草茶都是这丫头研制的?”
皇帝蓦然想起云子澈这半年来只要进宫都会给他带一些很特别的点心和茶方,但由于他的饮食都有严格的规定,所以云子澈带得都极少,即使带进来了,能吃到他口中的也不多。
那个荷叶茶和甘草茶也是经过太医院几番检验,才能让他喝上。
“这丫头对于这些确实很有天赋,不然她的雅斋和百味药粥坊也不会那么成功。”
云子澈并不特别强调江云漪有多聪慧,但他说话很有技巧,总能说到点子上,也总能让皇帝听到心坎里。
“这么说朕不赏她,还真有些说不过去。咦,不对哪,朕明明让六部的人下达州府,让州府的人把这丫头家中最有望的男丁报上来,朕定然重重有赏。这个时侯折子应该上来了才对,怎么朕到现在还没看到?”
皇帝边跟云子澈下棋,下着下着就想起了这事,然后就想传内侍进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其实皇帝日理万机还能在这个时侯记得这件事,说明他本身对这件事就极为关注。
“陛下要赏何必要等到州府的名单过来。臣倒认为这小女子可谓我大周的奇女子,陛下何不破格给她一个封赏,这样才更显得陛下您对民间百姓的关爱啊。”
云子澈走了两步棋,以家常的语气跟皇帝闲聊着。他看得出皇帝对江云漪的事颇为关注,便想着他跟端木阳走的这步棋应该能成。
他话到此,就不再多说,接下来就看端木阳怎么跟皇帝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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