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旺因刚才的事儿精神并不是特别好,但顾明婧说这事儿他必须做出解释,自然的这话就得由他来问。
“什么意思?江主薄你就不必再装了,今儿这事就是你和你夫人一起策划的。现在我府上不仅死了一个丫头,还死了一个客人,那客人是喝了下有催情药的醒酒茶,亢奋过度死的!
至于那催情药是哪来的,我想没人比你夫人更清楚。现在人死了,你们夫妻得负全责,而且我已经把我们合谋准备害江云漪的事对着大伙全盘脱出。
你们也不必不承认,因为我已经把我们的协议给众位看了,他们全数可以作证!”
金元不待江家旺多说,直接把江家旺接下来要说的话全堵死了。为了保住性命,他得让江家旺和顾明婧给他陪葬,否则金家就没救了。
“金元,你胡说什么!今儿我才是受害者,我都还没追究你们金家的责任,你倒好,把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全都往我身上扣。”
江家旺一听金元这么说就傻了,他本想着继续按顾明婧给他编的剧本往下走,谁知道这剧情却急转日下,金元既然直接招了。
这让江家旺特别愤怒,他今儿丢了这么大脸,他才刚想到怎么招呢,可人家根本不等他出招,先把爪子亮了出来直接就戳中了他的要害。
这让他如何不怒?这个金元是笨蛋还是傻子,竟然直接就承认了他们合谋的事儿。
这下可怎么办?要这事传到辛县令耳朵里,他可未必会站在他们这边。即使会站在他这边,也不会让他继续任主薄一职!
“江主薄,你狡辩也没用,金员外已经把你们合谋想暗害我的事说得一清二楚,更有协议为证。那份协议在场的众人都看过,还帮忙画了押。你们若有什么要辩解的就到公堂对着辛县令说吧。”
方才在路上时,金元特地带着众人去了他的书房取了那份协议当众给跟过的众宾客辨别。
众宾客在看过之后,都表示愿意为金无作证。凭着这份协议,及金元这个人证,就算不能治江家旺的罪,也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江云漪,你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掩盖事情的真相么?这药到底是谁下的,你比我们更清楚。大家为何不想想,若这药真的是我们下的,家旺他还会中招么?他好不容易当上这个官儿,他有必要为了陷害别人把自己搭上么?”
顾明婧没想到江云漪会先下手为强,把这事推到她和江家旺身上,但她很快就想到了推脱的理由。
这也幸得江家旺也中了媚药,否则由江云漪这么攀扯,那她辛辛苦苦给江家旺营造的形象不仅要在今夜全毁,江家旺的这个官位估计也难保。
她刚才真是太疏忽了,她怎么可以在没找到江云漪之前就跑来这里找江家旺呢。若是她刚才没有急着离开,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江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虽然与江主薄不是特别亲近,但我实在没有必要去做这种事。如果你硬要说是我,那么请问我做这事的动机是什么?”
江云漪笑了笑,并不刻意的去辩解,这种事儿你辩解越显得你自己心虚,但你若不说两句,人家会以为你被说中了,就会依着话头继续抹黑你。
今儿这件事她确实从头参与到尾,可是顾明婧根本拿不到一点证据证明那药是她下的。
况且现在金元已经认下此事,那不管江家旺和顾明婧再说什么,他们只有认栽的份儿。
“江云漪,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敢做又为何不敢当呢。这安云谁不知道你江云漪是有名的医者,你要下个药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何况就凭金元这么一张莫名奇妙的协议,能证明什么啊?证明我和家旺害了你么?
别忘了,现在毫发无伤站在这里的人是你,而你五叔不仅被人害了,现在既然还要接受你们这样莫虚有的指控。这事就是说出去,我们也占得住理!也请大家给我们夫妻评评理,这事到底是谁对谁错。”
顾明婧脑子一向转得快,现在这事他们不仅不能承认,还要死咬着这事与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她绝不能让金元和江云漪有机会反击。
众人听顾明婧这一说,也觉得挺有理,若这件事真的是江家旺和顾明婧干的,那江家旺为什么要把自己搭上。
“人证物证皆在,都能让江夫人掰扯出这样的理由。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不过,你说江主薄把自己一并搭上的事儿,其实很简单啊,因为那壶茶本来是金员外让丫头端给我喝的。
结果被江主薄和白进财喝了,结果江主薄拉到一个丫头解了情欲,却把丫头给奸杀了;而白进财运气比较差,人又比较贪,结果被人关在库房,生生因为情欲没有得到缓解死了!
所以说老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就如你们都想要害我,到头来却不过是害人害己。我曾念你是我五叔,没把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公布于众,却不想你连我这个亲侄女都不放过,你不念这份亲情,那我还有什么好顾念的呢?
我看我们还是公堂上见吧。你们还有什么要辩解就等明儿在公堂上慢慢跟辛县令慢慢辩,至于今晚只能先委屈江主薄和江夫人呆在自己的院子。待明儿跟着几位差大哥一块走吧!”
江云漪说完这些话就不愿再多说。有些话只要说一次就够了,说得越多破绽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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