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漪听到对方是个郡主不过皱了皱眉,倒是红衣少女是诚王爷的女儿让她多了几分警醒。
还真是冤家路窄,貌似她在平县那边就跟这个诚王爷扯上了那么一点关系。这会子才刚到京都就跟他女儿扛上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不过是看中了一个簪子刚要拿起来就被那个什么郡主拿走了,我只是说了两句,她就直接动了手。小姐,这京都里真有那么多贵人啊,那我们以后在这里做生意不是有得气受?”
周语娆见江云漪面色有些沉,却不是因为他们被欺负,而是她太不争气,忙把事情经过跟她说清楚。
然她对一来京都就碰上这种事还是有些慌。先前江云漪也有让他们帮忙在府城雅斋那边锻炼一番,呆府城那里,哪有京都的人这么横啊。
“京都居,大不易。在京都确实不比在其它地方,你说一句话做一件事都要三思而行,不然就会惹祸上身。然隐忍并不代表着你就可以任别人肆意侮辱,那样只会让人更看不起人你,更欺晦你。明白么?”
在京都这个地方即使你不去惹别人,别人也会招惹你的。江云漪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而周语娆兄妹想跟在她身边就不能太软,否则落的就是她的颜面。今儿这件事确实是有些棘手,她也不好太责怪他们。
但她希望他们记住,以后若想在京都生存,一味的软弱是不行的!
“小姐放心,我和语娆都会记住的。”
周淮安也明白这个理儿,但这种事儿他们小老百姓怎么跟人家堂堂的郡主抗横呢。
不过江云漪既然这么说,应该是会好好教他和妹妹如何在京都生存下去。如此他们也不用再怕被人欺凌了。
“走吧,先回去,以后再逛。银杏,你对京都熟,先去打听一下这京都哪里有宅子在租,租一间两进的,先租两个月吧。”
江云漪轻轻叹了一口气,昨儿她累得不想动,所以才暂时住云子澈给她的别苑。今儿她有力气了,可不能再住在那里。
周淮安兄妹和银杏都没问江云漪为何突然要租宅子,但他们猜想江云漪这是不想欠云大少爷人情。
一行人有些闷闷不乐地回了云子澈的别苑。根本没发现就在他们与红衣少女起冲突的一间茶楼的二间雅间有两个将整件事的经过全看进了眼里。
“外公,刚才那个少女就是我表妹江云漪。”
江子丰今儿约顾永德在茶楼用茶,本来探着窗正瞧着楼下的人流,不想就看到江云漪与冰舞郡主郡主闹了起来。
这个冰舞郡主占着诚王爷的宠爱,在京都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只要看到比她身份低的人就会可着劲地踩。
诚王爷府中每天都有漂亮的丫头被冰舞郡主凌虐至死,现在京都的牙行里最怕就是给诚王府送丫头,就算是送也只敢送一些普通姿色的。
“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女儿?”
顾永德危险地眯了眯眼,一双阴沉的眸子凝着江云漪离开的方向,语气听不出任何悲欢。
然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见到闺女成一堆白骨时的那种刺痛,那时的他恨不能快马直奔安云要了江云漪的命。
可是他忍住了,他是诚王爷的副将,领一方军务,若擅自离京,那王爷多年的隐忍就会付水东流。
他不能坏了王爷的大计!所以他一直忍,一直忍到现在,甚至刚才江子丰说那个少女就是杀害他闺女的凶手,他也不过是淡淡地瞥了眼。
“顾姨是怎么中的毒,根本没法查。当时辛知县迫于压力判了我爹的罪,顾姨因为是从犯,所以辛知县自然不可能细查。”
江子丰即不说这是跟江云漪有关,也不说这事跟江云漪无关,他只是把当时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顾永德。
在江子丰看来,若当时辛知县能力保他爹,那他们父子根本不会轮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他恨辛长贵比江云漪更甚!他们一家若不是帮着辛长贵干那些坏事儿,他爹会被削了功名,顾姨会死么?
出了事儿,辛长贵就把一切罪责全推到他爹和顾姨身上,却把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由他们一家为他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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