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近年名震安云,早已是他们丰泽屯的大户,现如今还有谁人能不识清漪园江家。
这会子见到江家的马车回来就纷纷联想到江家近日发生的事儿。
“张夕不是去府城寻云漪丫头么?若云漪丫头人在府城,这车里八成就是她本人。”
想到前日张夕说要等江云漪回家再处理白家闺女的事儿,这些村民就猜到这车里的人很可能就是江云漪。
“现在回来有用么?这江大林都把人家闺女给睡了,我看啊,十有八九得接进门。就是云漪丫头竟然得管白家闺女姨娘,我想想都头皮发麻!”
有人不是非常乐观地摇了摇头。想着白水灵也不过和江云漪相差两岁,这会子竟然成了江云漪的长辈,这不是故意寒颤人么。
“哎,人富啊,人就糊涂,这江大林以前多老实的一个人,咋地就这么混呢。”
有人跟着感叹,想着江大林以前可是他们十里八村的大孝子,大好人,这才富了几年,心就变了,居然睡了一个与自家闺女差不多年纪的姑娘。
“真是作孽啊!不过江大林不是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么?是白家母女硬说是江大林睡了人家。你们说,这事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啊?”
另有人觉得以江大林为人不大可能做了这种事,然他也就说说。不管这事是真伪如何,江大林怕是娶定白家闺女了。
马车里。
“姐姐,他们说的是真的么?”
两孩子虽然在外读书,但江云漪教他们的功夫也没有落下,此刻即使隔着马车,凭他们的耳力也一样能听清那些村民在议论什么。
“你们是信爹,还是信外人?”
江云漪听着外头的流言只是微微一笑。有关这件事的头尾,她已经问过张夕了。
那一日是王大苗成亲,江大林去喝喜酒,因江大林现在身份不同,跟他敬酒比敬新郎的还要多,自然醉得快。
待江大林醒来的时侯,屋内就围了一群人,他的床内侧一名芳华少女裸着半个身子嘤嘤地哭泣着。
那少女正是陪同钱氏一起去吃酒的白水灵,钱氏见闺女被欺负当场就哭开了,随即就抓着要江大林负责。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默默不语。这样的事儿越描越黑,当时又有那么多人看见,连张夕在说起这事的时侯都偏向白水灵。
“好了,不管这事怎么样,你们都不必管,交给姐姐就好。”
江云漪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她最不喜欢被人算计,虽然算计的人不是她,但算计江大林,难道不是在打她的主意?
若是江大林不是她江云漪的父亲,而是以前那个独自拉扯着三个孩子,天天为生活发愁的江大林,那白家母女还要赖着他么?
马车一路而行,很快就到了清漪园的门口,张元听是江云漪回来忙迎了出来。江云漪这次回来,大大小小的行李加起来有几大车。
行李自有清漪园的下人帮着卸,江云漪由青杏银杏扶下车,紧接她才转身助江小小和江小高下车。
“云漪,云漪,你终于回来了!”
姚芳华听闻江云漪回来,匆匆跑了出来,见到江云漪的刹那,姚芳华差点就落了泪。
这两日是她最难熬的两日,她一直忍着,一直受着,可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苦。
“姚姨!我回来了!”
江云漪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姚芳华心间微酸,忙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她。
张夕说钱氏请了村长、江公、李公、陈公以及流花村的村长及从村老以姚芳华不孕不由,要江大林休妻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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