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想下去,那个女子即使没了主子的呵护,也不是他这个下属能够想的,即使只是做为下属的一种关心。
“我必须尽快回京。”
端木阳听到此处就不想让自己浪费一个晚上在这里休息。只是听到他的丫头什么都没有说,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的丫头必定是生气了吧,任谁在那样的情况都是要生气的。若是他的丫头不生气,那生气的人就应该是他!
他要成为别人家的人,他的丫头怎么可以不生气呢?端木阳是现在是即怕江云漪生气又觉得江云漪如果不生气,那就是不在乎他,不心疼他。
“主子,从这里到京都至少要三天。你要是连夜赶回去,江姑娘一定会很生气的。她若使点小性子怀疑你回去不是为了看她,而是为了表小姐呢?何况你现在即使赶回去,这事也已成定局,还不如明日再赶路。然后可以趁夜间好好想想对策!”
宴峰现在是极力要给江云漪多一点时间知道端木阳已经路上,若是现在任端木阳赶路,江云漪又如何来得及布置。
何况他们也担心端木阳若这样回去身体消耗大,若是一回去就听到江云漪的身世公布于众,到时他如何受得住?
他已经从阿二那里得知,江云漪已经决定入宫。他们现在回去最有可能听到就是永帝对外宣布江云漪的长公主的消息。
到得那个时侯凭他们几人如何劝得住端木阳?所以现在不管怎么说,他得先保证端木阳回去之后至少还有精力去理清这些事。
端木阳被劝住了,他发觉得只要遇上江云漪的事,他以前的那些果决全部都要跟他说再见。
他已经见识过丫头因为他总是这样不顾身体地来回奔波而生大气,这一次又遇上太后赐婚,她指不定心里有多火呢。
丫头什么都没说,会不会是在等着他回去,然后跟他算总帐?端木阳这样想着,就觉得事情真的很不妙。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远在京都的江云漪正接受着永帝一遍又一遍的拷问,犹若凌迟。
永帝在确认那玉佩确实是先皇后的遗物时,虽然很想好好地看看这个他和先皇后唯一的孩子。
可他蓦然就想到了端木阳跟他要的那道圣旨。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的闺女赐给了他的小舅子,他怎么会犯这样错误!
不动声色,却字字如针,永帝将江云漪与端木阳的事儿明儿地摆在了江云漪的面前,
“临渊任性,二十好几了,却怎么也不愿成婚。你是他第一个求娶的女子,朕也很想成全他。可是现在你说有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乖乖按太后的旨意娶了裴依蓝为正妃?”
只要江云漪的身份一确认下来,她与端木阳这一世都不会再有可能。永帝却担心端木阳不愿如江云漪这般接受上天的安排。
所以永帝现在想要的就是一个心安,而能给他心安的正是面前这个很可能是他闺女的小女子。
如果江云漪对端木阳无意,想必她应该不会不同意端木阳娶裴依蓝;可若有意,这个女子必当心如死灰。
“民女谢陛上当初搓合,只是民女福薄,临渊公子身份尊贵,又岂是民女能配得起的人儿。只是陛下所赐,民女岂敢辞之!其它人等若抢,民女又怎敢让之?必当捍卫!”
从始至终永帝即使拿到那块最能证明她身份的玉佩也没有认她为女,所以江云漪也从头至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永帝说什么她只能答什么。
虽然永帝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试探有多拙劣,可江云漪不得不承认永帝一会要让她跟端木阳早日成婚,一会又要她帮忙搓合端木阳和裴依蓝确实很能考验她现在的定力。
因为只有她清楚,若她真是公主她与端木阳的事会造成多大的震动。也只有她知道她对端木阳有多在乎,所以永帝这样的试探不是凌迟更胜凌迟!
可是她却只能分毫情绪不露地告诉永帝,当初的赐婚非她所愿,可圣恩难却,她又怎么敢违抗。
有谁能知此刻的她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她对端木阳没有半点感觉,全部只是永帝赐婚才让她有了念想?
她不能认,一认就是万劫不复!而且这个时侯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她都必须得到永帝的支持,否则这宫闱之中便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舍弃她跟端木阳曾经拥有,不过就是想保住彼此之间还能一锥之地可立。要不然以永帝对敬阳王府的忌惮,会不会利用她来对付敬阳王府还很说。
“你怎么会不配?你是朕的女儿,只有别人配不起你,没有你配不起别人的理。临渊是你的长辈,你们是不可能再一起了,但朕必会为你寻得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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