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这样的罪名我们云家担不起。你既然说罪证确凿,那我们若不能看看你所谓的证据,我云家绝不会平白承认这样的罪名!”
没有抗旨不遵,更没有特意的去争辩什么,云家一家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如何去争辩。
可是他们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就任人把云家所有的人全部下大狱。没有经过审讯,没能让他们心服口服的证据,他们如何甘心自己被人这样处决!
“云老夫人,洒家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你们若觉得自己冤枉,那就请人帮你们申冤。不过洒家奉劝你们一句,圣旨已下,君无戏言,你们还是不要再垂死挣扎的好。”
前来宣旨的公公其实跟云子澈颇有一些交情,毕竟云子澈在宫中行走多年,又甚得永帝看重,只要稍微有点眼色的人都不会跟云家过不去。
现在云家罪名已定,只待一个过审就会举家被斩,他本来不会跟他们说这么多的。但作为一个看惯人生起伏的人,他还是不愿在云家没有过审并公告定罪的时侯就跟云家撕破脸。
他想要逞威风也不急在一时,何况云家的表现比起他曾经给其它的官员抄家时要淡定得多,不吵不闹不动如山。
除了林静宜有些失常外,其它人也只是变了颜色,并没有大喊冤枉。这也让他见识了什么是世家大族的修养!
只是云家的那些下人就有些吵了,好在主人家不惊不慌,那些下人也只是被吓住了。
“公公,欺君和谋逆可是大罪,你要云家说认就认也未免太儿戏了。即使圣旨已下又如何,我们没有抗旨只不过是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圣上也不可能听信小人之言就胡乱给我云家安罪名!
我们可以跟公公走,但我们绝不会承认这样的罪名。还请公公让圣上给我们一个申辩的机会。若真的事实据在,能让我们云家辩无可辩,到时在定我们的罪名也不迟,您说是吧?”
云子澈也渐渐地冷静下来,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云家找一个状师为云家申辩,他是不可能看着云家被满门抄斩的。
他现在的心情并不比家人好在哪里去,但他现在是云家的当家人,那他就必须为云家负责。
“多说无益,云大少爷还是先跟洒家走一趟吧。”
来宣旨的公公眸子转了转,想着他一大早就来宣旨,这早朝可还没开始呢。以云子澈在京都的人脉和威望,只怕这早朝之上为云家求情的一定不少。
何况这事还牵扯到江云漪。即使证明江云漪不是公主,可江云漪的声望只怕比云家还要高上几分。
这京都的显贵中受江云漪之恩的可不在少数。永帝的那些证据要是不能让人心服口服,又如何服人心。
想到这里,来宣旨的公公决定静观其变。但还是依照圣旨所言将云家的人全数收监侯审。
云老夫人让众人都不要慌,他们云家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定会没有事的。那些原本极为惊慌的下人们听到云老夫人的话才微微地放了心,任由禁卫军将他们全数押走。
云子澈则对着暗中打手势,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他还迫切的想知道江云漪是不是和他们一样遭到了同样的对待!
他早应该知道那些弹劾他们云家的折子不简单,可那个时侯他又如何为自己辩解。
他虽然早有准备却也敌不过人心的险恶,尤其是拿他的妹妹来给他们云家如此致命的一击。
本来云家就因为云子晴的事让外人多有猜疑,现在又搞出这么一出,即使云家这次能沉冤得雪,怕也要一蹶不振。
千算万算也算不过永帝想动他们云家,否则又怎么可能单凭一席证言就要他云家永不翻身呢。
整个云家被查抄,云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连同云家产业旗下百多号人亦全数被监禁起来。
本来圣旨中是要把所有的人全数下大狱的,但考虑到早朝之时定有不少人为云家求情,请求永帝务必彻查此事,让所有的人心服口服才好下定论。
因此这些隶属云家以及和云家千丝百绥的人才暂时逃过下大狱的劫数。可是所有的人都人心慌慌,因为被监禁的不止是云家的人,还有江云漪的公主府及旗下产业亦全数被查封。
之所以只是查封,自是因为官府那边的档案里本来隶属江云漪产业的雅斋、药膳馆、及百味药粥坊属名全不是江云漪。
何况这些人虽然跟江云漪都有关系,但自江云漪被赐封为公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插手过江家的生意。
那些来查封的人师出无名,即使人人都知道这些产业跟江云漪有关,但律法在前,他们却不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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