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三国

第126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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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报,敌军应有五万之数,且二将军奇袭在前,袁绍起来必定谨慎有加,一千骑军难以决定战局,需以堂堂之阵对之,主公当然要去,却是不可上阵突击,要不主公也可把志才待在身边,想必以主公之豪勇报志才一命当是易如反掌。”有之前那阵鹰啸长空,戏志才自然之道主公此言出自何处,对他的心思也是了然,当下很是轻松的言道,身为三军之帅数州之主岂能再逞匹夫之勇?
“主公放心,你与军师率领大军压阵即可,这重逢陷阵之事自当交给我与洪彪和元霸,必然要给袁本初一个下马威,若是不胜,主公可…”管亥见状急忙出言,可说到一半见着刘毅的神情又戛然而止。
“把你小子能得,没听军师说嘛,敌军稳步推进,些许骑军能有何用,当要以正兵对之才是上策,也不知你这兵法学到何处去了。”刘毅闻言便知自己的愿望已难实现,以千余骑兵冲击对方本身就颇冒险,他自己当然不惧可真要带着军师就难保万全了,他心中已是颇为憋闷,恰好管亥此时出言便板起面孔将子平说了一番。
“是,主公教训的好,还是军师高见。”管亥丝毫不因刘毅的言语而有任何不豫之态,依旧笑容满面的点头称是,他也知道主公这段时日是憋坏了,能让他言语上发泄一番自己给说两句也不算什么。
“你~,传令下去,全军做好出击准备,一旦军令下达,半个时辰之内就要出动,再把我的血龙戟抬来。”刘毅又岂能不知军师与子平的心意?只是身为战将冲锋陷阵惯了这难以上阵冲杀实在让他难耐,当下苦笑着了子平一言之后便下达了军令。
“诺!”管亥领命就去传令,刘六也将主公的血龙戟拿了过来,刘毅接过便以布帛很是仔细的擦拭起来,如此神兵却也很久未饮人血了,握在掌中也似乎可以感受到它因不甘寂寞而发出的震动。
袁绍军中可没有飞羽这样的军情利器,而自刘毅出兵之后也彻底截断了南皮与渤海之间的消息往来,不过对于这个故人的用兵,袁绍可谓知之甚深,加上甘宁飞虎军这出人意料的一手,他此番进兵也显得十分小心谨慎,故此行进速度也受到了一定的延缓,眼快至南皮地界,却闻前方探马来报,有一支幽州军正在前方数里处严阵以待。
“幽州人马?是何旗号?”对这个军情袁绍表现的还是颇为淡定,对方迎击自己援军亦在情理之中,却不知是何人前来。
“报主公,观敌军衣甲旗号应是围困南皮之北平营,不过属下亦在阵中见到了金狼旗帜。”探马单膝跪地朗声言道,刘毅军各营在衣甲上是有着些许区别的,与对方交战日久袁军也是知晓。
“金狼旗?难道是刘郎生亲至?他倒是好大的胆子。”自黄巾开始,刘毅金狼旗之名便响遍天下,当年黄巾见之莫不远遁,乌桓匈奴也闻之色变,此旗一出便代表刘毅亲来,更被幽州军士卒视为精神象征,多年征战下来金狼旗之上已有多处破损与血渍,可刘毅从来就未曾换过这面大旗,也丝毫不能影响它在敌我心中的那种威势。
甘宁的飞虎军毕竟是偏师,换了旁人袁绍恐怕还不信他敢轻军深入,不过这世上之事很少有刘毅不敢干的,殴打同级军校,扫落何进脸面,登临百丈绝壁,强弱分明仍与匈奴骑军绝战,这些事情常人做一件都已是了不得,可刘毅行之却是理所当然!
“禀主公,属下专司打探军情,那金狼旗天下皆知,绝不会错,此旗位于敌军中军,想必便是刘毅所在。”探马又道。
“元皓观刘毅此举何意?”袁绍闻言沉吟片刻对田丰问道。
“我军全力进击黎阳,徐公明退无可退,必有一场大战,之前我军尚处劣势,可如今兖州加入已在前线达成均势,于文则五万青州营杀奔稽古,想甘宁飞虎军虽精亦不过万余人,臧霸之泰山军乌合之众,虽有万余不足惧也,如渤海出兵东西夹攻甘宁必是难敌,此人乃刘毅结义兄弟,他岂能坐视?此番前来一为牵制我渤海之军二来亦是故卖破绽想引大公子出城,倒是一番好算计!他既前来,主公不必惧之,以眼前地形敌军纵有伏兵亦难奈我军,且这北平营乃幽州新编,论战力要在龙翔虎卫之下,主公若能将之击败便可与大公子里应外合一举击溃城下敌军,如此黎阳一线我军形势便极为有利了。”田丰侃侃言道,刘毅藏了甘宁这一招杀手,袁绍自然也不会没有保留,渤海之外的两万精兵隐藏极深,就连许攸也未得知,此番他大军前来足有近八万之数,兵力胜于对方,故此田丰此时才会一力主战。
“哈哈哈,元皓之论极高,吾便率军亲往刘郎生能刷出何种手段。”袁绍闻言一声长笑便叫进军,北平营不过五万人马,这段时日攻击南皮亦有损耗,想必就算加上刘毅的亲卫营也不过此数,就算他留有后手可只要自己谨慎以对便不惧之,正要一战才能将敌军的真正实力打探出来,这样的战机统兵多年的袁绍自不会放过。
袁军列阵前行不久,已经隐见对方阵仗,重重黑影之中一杆大旗迎风飘摇,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此时袁绍心中可以认定这与众不同的旗帜便是刘毅的金狼旗!这面旗帜之上可是实实在在涂抹的金粉,当年刘毅初入汉军中时还有很多人笑话他乃是纨绔之气,可很快他们就被刘毅实打实的战绩所震慑了,从此再无此等言语。
再行片刻,对面雄壮的军容已经展现在袁军面前,数万幽州士卒昂首挺胸,傲然肃立,诺大的军阵之中却无半点人喊马嘶之声,一片沉肃之色,军旗被大风所卷的烈烈之声都是清晰可闻,袁军众人只觉一阵凛冽之气扑面而来,似乎烈日之下的气温也降低了很多!
当年袁绍与曹操刘毅二人在西园之中经常讨论行军战阵,并对古法推陈出新,想出了不少改善之法,如今幽州军所布正是燕行之阵,此阵中路坚强,两翼灵活多变,随时都可变化多端,与大军阵前最为合适,且在北平营手中,这路阵法更显得法度森严,沉稳如山。
待到两阵对圆,幽州军阵前士卒如同海浪一般齐整的向两边分开,一将拍马而出,观此人束发紫金冠、锁叶黄金甲,烈焰焚天袍随风飘动,掌中血龙戟寒光闪闪利不盈血,胯下乌云盖雪驹四蹄踏地神骏无匹,那将面白微须,虎背熊腰,端的是神威凛凛!、“一别多年,本初兄别来无恙?想当年毅与兄为国讨逆,竭忠尽智,天子因功加兄为大将军,可谓显赫之至,可本初你却不念君恩,擅自攻伐朝廷大臣,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竟然抗旨不尊,视天子如无物,如今毅受天命前来讨伐逆贼,念及与兄故人之情,倘能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则弟将陪兄长面见天子说其因由,若还是执迷不悟,吾大军击之,汝等皆为齑粉便悔之晚矣!”这纵马而出之人当然便是刘毅,此时朗生气沉丹田吐气开声,两军阵前皆是听得清清楚楚!很多袁军士卒并未见过刘毅,如今了他如此威势亦是心中暗凛。
“朗生你休要开口闭口便是天子之意,汝裹挟天子,擅令诸侯,其狼子野心天下谁人不知,如今挥军前来不过想要取我冀州之地,袁某世为汉室忠贞之臣,岂能惧你?休要再逞口舌之利。”袁绍亦是大声喝道,气势上他可不能落半点下风,可毕竟他没有刘毅那般的武艺与中气,这大喝之声与之相比却要弱了很多。
“哈哈哈哈,口舌之利谁能胜过本初?袁公路篡汉逆贼,人人得而诛之,可你身为兄长,竟敢徇私包庇,传国玉玺乃是天子所有,尔等也敢收入囊中,此等行径,还敢在刘某面前称什么忠贞之臣,当真好笑之至!既然本初你一意孤行,便怪不得刘某不念故人之情,今刘毅身在此间,尔等逆贼,谁敢与我一战?”刘毅闻言仰天长笑,随即面上一片寒色,说道最后更是一声大喝,血龙戟直指对方战阵,此时乌云盖雪似乎也感受道主人心意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刘毅依旧端坐其上,一时间通身散发的气势犹如千军万马,雄壮之极。
此时颜良文丑高览等将皆不在袁绍近前,可尚有马延张闿赵勇等八员战将在侧,平时都是自夸武勇不逊河北二将,可如今见刘毅如此威势却无一人敢于上前迎战,见场中主公单人独骑,其气势却压得对方数万大军难以抬头,幽州士卒皆是血脉贲张齐声发喊为主公助威,而冀州军阵前却为刘毅一人神威所慑变得一片寂静。
第四百四十八章 廉山血战
廉山脚下,两军阵前,刘毅单人独骑面对袁军数万大军却是怡然不惧,袁军战将见其神威无人赶上前接战,普通士卒亦觉双股生寒,此等威势确乃生平仅见,刘郎生风云第一将之名果不虚至!此时风云将谱已经传遍大汉,也惹出其中种种争论,可唯有一点,刘毅第一将的地位从来无人旨意,此等神威之将无论敌我,在士卒心中都是崇拜的对象,况且在朗生身上还有比其余众将更为丰富的色彩,骠骑将军,带甲十万,大权在握,美人环伺,男儿至此,夫复何求!
“久闻河北男儿多慷慨激昂之士,当日与颜文二位将军一战,足见骁勇,却不料诺大冀州,除此二人外竟无敢于刘某一战之人,本初你麾下无人至此,也敢抗拒天兵,还不与我下马就擒。”刘毅大喝之声再度响起,两军阵前他有两大优势是袁绍所不具备的,其一便是大义之名,这亦是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体现,毕竟谁手上也没有当年的血诏可以对抗朝廷的威严,就算汉室衰微乃是事实可谁又会把其放在嘴上,如此一来,幽州军便站在了以顺讨逆的高点。
其二当然是刘毅盖世的武勇,个人的能力虽然无法决定整个大战的走向,可便似眼前这样的情形,幽州军的士气无疑大涨,而冀州军亦随之跌落,这便是斗将的好处,而刘毅深知自己的优势所在,也会想法设法将其发挥的淋漓尽致,以利于接下来的两军大战。
“两军对战岂能徒逞匹夫之勇,朗生此举,必为领军者笑矣。”袁绍心中亦是明知对方的优势,可却难以破之,只得将之转移,出言之后做出一副不以为意的神色,可毕竟其实已为刘毅所占。
“哈哈哈,论道领军,袁本初你可不被刘某放在眼中,今日便在此间,我倒要你有多大本领。”刘毅大小声中将血龙吞天戟收于身后,以右手点指阵前袁绍,言语行动之间都是一派挑衅之意。
袁绍闻言面沉如水,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难怪孟德当日有言,若与朗生厮杀,千万勿要与其做口舌之争,当日兖州阵前他也差点被刘毅挑起怒火,身为三军之帅,时时都要谨记抑制怒气!当下也不再多言,右手高举之下身后士卒喊杀着冲了上去,虽是心中有些畏惧刘毅的威势,但军令是不可违的,马延张闿等人亦纷纷奔出直取刘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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