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悼笑着说,语气轻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大逆不道。
在庙堂上,一人之下,百官之上的国师尚且还需要为这些事情担忧,他顾长安需要做到什么位置才能够不必听从任何人意见,那便可想而知了。
“不大愿意,等真到那个位置,恐怕烦心的事情就更多了。我顾长安逍遥自在惯了,受不了那种束缚。”
在青阳州的地盘,顾长安觉得没什么不好说的。
这一类关乎禁忌的玩笑话,说了也便说了。
沈悼笑笑,他知道如今的顾长安没有这个野心。
毕竟年轻人的心,总是很向往那座有血有肉的江湖,而不是冷冰冰似铁块一般的朝廷。
岁月沉淀下来,方知年少可贵。
沈悼不打算去劝诫一个少年人如何站稳在朝堂之中,凡事靠自己来领悟,那可要刻骨铭心得多。
“诸位大人!青阳州的曜日山到了!”
飞舟上的杂役也是工部尚书雇来的,在靠近曜日山处,便开始忙活起来。
“好像有些不对劲。”
顾长安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
居高临下望去,整个曜日山的范围内无一活物。
漫说人,即便是天上的飞鸟地上的走兽,也不见一只。
“平日里的曜日山不说别的,飞禽走兽还是不少的,今日是出了什么乱子?”
顾长安心头有些怀疑,却不敢轻举妄动。
等到飞舟降临落地,这才跑过来几名悬镜司的守卫,看见是顾长安归来,皆神色一喜,纳头便拜。
“都无需多礼,怎么这才离开几天的功夫曜日山就变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长安一下飞舟便问道。
这几位守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只能望向曜日山正殿方向。
那山顶上的宫殿,左右着曜日山的一喜一悲。
顾长安见他们神色如此,也未多说什么,直接一个闪身,身形瞬间出现在了那宫殿之前。
此刻的宫殿大门紧闭,像是一只闭上了大口的巨兽。
他记得原本宫殿的大门外会站着两排守卫,可如今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任长生也习惯时常在宫殿外,俯瞰整个曜日山,但是今日也不见了。
发生了什么?
顾长安满心疑惑,却不敢慌乱闯进去,自乱阵脚乃是大忌。
“下官顾长安,自京城归来,求见镇抚使大人!”
顾长安垂首,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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