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不是做了切割么?他还来找你干嘛?”宋援朝纳闷道。
张建国说他也不清楚,不过既然人来了先见一下再说,虽然大家分开了,可毕竟之前不仅是同事还是朋友,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让宋援朝和罗阳在办公室稍坐,张建国就下楼去了。
张建国暂时离开,宋援朝和罗阳继续聊着刚才的话题。地方看下来问题,接下来就是跑手续什么的,这些工作宋援朝是不行的,必须要罗阳协助,只有这些手续跑完,那边的事才算真正定了下来。
正聊着呢,大约十来分钟的样子,突然就听到楼下一阵吵闹声,似乎是张建国的声音。
宋援朝一愣连忙起身,快步朝外走去,出了办公室的门,楼下的声音清晰传来。
“老郭,做人要摸摸自己的良心!你们觉得这样合适?当初我管着车队的时候可没亏待过你们,你们后来又是怎么对我的?啊!”
张建国的声音带着愤怒,也带着气恼,他扯着嗓门骂道:“老话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一把年纪了这覆水难收的道理不懂么?现在你们干不下去了,又想让我把车队接回去?这便宜说占就占,惹了麻烦说甩就甩?老子算什么?洋葱头?任你们斩?简直就是笑话!”
“老张,你先别发火,你听我解释呀……”来人劝道。
“解释?解释个屁!”张建国火冒三丈,拍着桌子骂道:“天底下没有你们这样干的,老郭,我今天算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对你算是客气的,要是别人来了早就让他滚蛋了!你回去告诉他们几个,别异想天开做白日梦了,踏踏实实干自己的工作,琢磨琢磨正道,别每天想着投机取巧,告诉你这个事根本就不可能!再说了,你以为这边还是我当家呢?实话告诉你吧,这边早就是合资企业了,大老板可是美国人,人家可不听你们什么解释。”
“合资企业?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老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来人一愣很是吃惊道。
“开玩笑?我有这个闲工夫和你开玩笑?”张建国抬手一指大门那边:“你算老几,合资企业还得给你汇报备案?你来的时候就没注意看门外挂的牌子?要是没看清现在回去仔细看看,对了,你老郭要是眼神不好没关系,我借个放大镜给你,好好看仔细看!”
“不是不是,老张你这话说的,能不能好好说话?发这样大火干嘛?”
“好好说话?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就是当初对你们太客气了,你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老郭,别以为我张建国是吃素的,你要是过来看看老朋友,我欢迎,好烟好茶好招待。可要是打着其他主意,呵呵,我这人的脾气要是上来了你可是了解我的……”
楼下的争执声好一会儿,片刻后一个中年男子气呼呼地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出门后回头朝休息室看了一眼,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张建国也不惯着他,直接冲出来就撸袖子,这中年男子一见情况不对赶紧快步往外跑,跑的匆忙之下差一点没在门口摔上一跤。
来人走后,张建国气呼呼地从楼下上来,到了二楼见宋援朝和罗阳都站在门口,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尴尬。
“让你们看笑话了。”张建国摇头叹了口气。
“刚才的那人……?”宋援朝问。
张建国冲屋里指了指,示意进去再说。
回到办公室坐下,张建国点上一支烟这才告诉了他们刚才的事。原来刚才来的那位就是当初和张建国一起搞车队的老朋友,也是后来联合起来逼张建国让出车队的人之一。
去年底的时候,张建国不是因为这个事和他们闹翻了么?经宋援朝的建议直接和车队做了切割,就此分道扬镳。
切割完毕,仓储这边归张建国,车队那边交给老郭他们几个人。
拿下仓储后,司特公司就直接对仓储这个重新进行了注册,成为司特公司下级公司,从而完成了企业的变更。
至于车队那边依旧还是原样,只是在切割之后车队就另外找了地方,再和张建国没任何关系。
可张建国也没想到,原本好端端的车队仅仅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就出了问题,按理说现在运输是很赚钱的,而且他们这个车队成立的早,在沪海和周边地区的名气不小,再加上还有不少固定合作的客户,怎么来看都不可能干不下去。
可偏偏那些人把张建国赶走后非但没有把心思放在经营上,反而搞起了内斗,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一门心思要在车队占便宜为自己弄好处,一来二去原本好好的车队被他们弄的一团糟。
大搞裙带关系,往重要位置上拼命塞自己人,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不管有没有能力先弄过来再说,似乎少放一个人自己就吃亏的样子。
此外谁都不服谁,相互之间明争暗斗拆台脚,更重要的是内部为了抢夺利益小小的车队还分成了好几派,搞得乌烟瘴气。
之前车队规模不小,可实际上自有车辆并不算多,很大一部分都是一些个人司机自己的车子在车队挂靠,然后按照业务分成。
而现在,车队一乱,那些司机就起了别样的心思,而且加上车队进了许多新人,这些人根本就没什么能力,从而使得挂靠的司机无论从业务还是分成比例上来说收入都直线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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