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笑?”
李星娆抬手掩唇,努力忍笑:“皇兄哪里找的这么个妙人,口才也太好了。”
太子有点不死心,“他就没有一处说对了?你作词句的深意不是这个?”
李星娆眨巴眨巴眼,无辜道:“这就是一篇流水账嘛。”
——闲,太闲了,看枝头新绿,宫人忙碌,伴着枝头鸟鸣倒头就睡,一睡一整天。
太子咬牙,恨铁不成钢的别开目光。
再看李临时,太子默默的想,此人可用,应赏。
最终,李临凭一张嘴,直接给长宁公主的诗作内涵拔高了三个大台阶。
但这并不能说明李婉的作品就一无是处。
太子牢记今日的重点,也不打算让自家姊妹关系尴尬,便主动开口点评两句,断了个各有千秋的结果。
在场不乏有偏向李婉之人,皆认可了这个结果,气氛顿时愉快不少。
李婉松了一口气,找回些素日的谦和温润,主动表示三妹长宁更胜一筹。
李星娆忍笑忍的嘴都酸了,说不出话。
太子皇兄看似在息事宁人,但这首诗势必会传到德妃的耳朵里,以德妃素日的做派来看,李婉这一劫才刚刚到来。
太子见她这样,好气又好笑。
刚巧起了一阵风,有人提议去放纸鸢,引来一片赞声,水榭这处的热闹终是散了。
“有这么好笑?要不要先去个没人的地方笑够了再出来?”
李星娆边说边往外蹦笑音:“言之有理,皇兄自便,我去笑笑就来。”
“你……”太子见她真的走了,满心无奈的笑了。
以往求着盼着她开朗豁达些,没想到一朝变化,直接从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
都那么要命。
九华宫中早已备好了临时休憩的寝殿,李星娆一进去便倒在临窗的斜榻上,因为笑的太久,她双眸莹亮,神清气爽,明艳动人的要命。
雁月拿了套新的衣裳过来,“殿下可要更衣?”
李星娆在斜榻上伸了个懒腰:“衣裳不必换了,补个妆即可。”
待愉快的情绪稍稍缓和,李星娆起身:“走吧,大好春光,别耗在屋里了。”
一出寝殿,李星娆便瞧见了天上飞着的纸鸢。
雁月察言观色,道:“奴婢已备了纸鸢,殿下可要一同去放?”
李星娆没说话,若有所思的往前走。
就在她们回到水榭处时,李星娆的步子猛地一滞,直勾勾的盯着方才斗文的方向。
流水之畔,张贴着诗句的展板尚未撤下,展板前,站了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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