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镇握紧缰绳,冷淡回绝:“多谢女郎美意,在下有要事,告辞。”
“站住。”
食肆的二楼并不高,公主一声勒令清晰的传来。
裴镇再次抬眼,目光骤变。
那大胆的女人直接坐到了窗框上,一条腿屈起踩住,半个身子都挪了出来,但凡重心外偏,就能直接翻掉下来。
她完全不怕,挑衅的冲他挑了一下眉,而裴镇竟然读懂了这眼神里疯狂大胆的深意——你赶走,我就敢跳下来。
闹市之中,长宁公主坠楼之处是宣安侯经过之地,他就是有四十丈的大刀,都别想斩断关系了。
裴镇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还是转身入店,将坐骑和一小串铜钱丢给迎上来的伙计,直冲二楼。
雅间的门被踹开,男人气势汹汹进来,目光掠过窗口,可哪还有人?
公主端庄坐在小案前,仪态优雅的煎茶,仿佛刚才爬窗户威胁的那个不是她一样。
裴镇站着没动,敛眸凝视着座中的女人。
“放轻松,”李星娆用烧热的水浇了浇茶具:“本宫要找你麻烦,何必等到今日?只不过,不找麻烦,不代表就要装傻充愣当什么都没发生,宣安侯至少应该给本宫一个解释吧。”
裴镇沉默了一会儿,走向公主对面的座位提摆坐下。
手中两张饼已被他揉的不成样子,他却面不改色,坐下后继续吃。
两人相对而坐,一个认真煎茶,一个认真吃饼,谁也没有先开口。
不多时,清茶溢香,纤纤素手亲自奉上一盏到他面前:“尝尝本宫的手艺。”
裴镇盯着面前的清茶看了片刻,低声道:“殿下请我上来,难道只是为了请我喝一盏茶?”
“不然呢。”李星娆给自己也添了一盏,提盏轻呷,揶揄笑道:“难道请你来议亲吗?”
“议亲”两个字,毫无悬念的让裴镇沉了脸。
“臣何时说过要娶殿下。”
男人刻薄起来,也是不输女人的。
“本宫也没说要嫁你啊。”温温柔柔一句回复,令裴镇那句话的攻击力打进了棉花里。
裴镇会意:“看来,殿下要的并不是世俗的解决方法。”
“原来你还记得做过什么啊,”李星娆故作惊讶:“那夜之后,本宫连侯爷人影都难寻,还以为你早忘了自己做过什么呢。”
这饼是半口都吃不下了,裴镇用油纸将剩下的包好,放在案上,语气直白坦然起来:“不知殿下想要如何?”
李星娆放下茶盏,单刀直入:“那日,为何对本宫做那种事?”
裴镇敛眸嗤笑:“做都做了,讨论这个有意义吗?”
公主面上笑意温柔,语气却郑重:“本宫觉得有必要回答的问题,你就得配合。”
裴镇思索片刻,表情一松,神情里透出几分玩味的风流,回道:“习惯了。”
李星娆:“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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