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好奇吗?宣安侯为何会告诉何莲笙真相。”
“有什么好奇的,”李星娆不容置喙的反驳:“裴镇此人孤僻难测,也许是她不想承本宫的情,也许是他不想与何莲笙有牵扯,毕竟关系一复杂,就会有麻烦。”
姜珣忽有所感,挑开车帘往外探头,发出一声得趣的笑声。
“看来这个麻烦,殿下怕是很难甩掉了。”
李星娆起先没懂,直到她看到跟在马车后追了一路气喘吁吁的何莲笙时,了然之余又倍感惊讶。
“你……”搞什么鬼?
何莲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单髻已松,簪在发件的珠花也要掉不掉的挂在脑袋上,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殿下……我……我话还没说完。”
李星娆冷冷看了姜珣一眼,这厮正抿唇忍笑,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纯粹看戏生趣。
再看一眼何莲笙满眼真诚的模样,李星娆语气一软:“先进来吧。”
何莲笙跑了一身汗,头发又乱,崔姑姑索性带她去厢房里简单擦拭了一下,还重新给她梳了发,等何莲笙收拾好自己出来时,公主正在花厅饮茶等待。
“不是说了,此事就此揭过,何故追车至此?”
何莲笙这会儿已缓过来,她目光坚定的看向公主:“因为臣女话还没有说完。”
李星娆顶着对方纯粹赤诚的目光,竟有些头疼:“你还要说什么?”
何莲笙完完整整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一遍。
满园被毁的花种价格不菲,肯定不是她那一盆花和几句道歉能抵的。
而她糊涂犯错,肯定也不能冲家里的亲长要钱,所以她想凭自己的本事把花种的债挣回来。
李星娆只觉得好笑:“且不说你父亲乃是一方大吏,单说本宫也不可能要你抛头露面挣来的钱,更何况,本宫已有言在先,此事就此揭过,而你执着不放,到底是为了什么?”
何莲笙沉默片刻,竟梗直脖子,道:“为一个说法。”
李星娆蹙眉:“说法?”
“我知道,殿下并不是绑架我的人。自我踏入长安城,与殿下有交集开始,便已落入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我给殿下添了很多麻烦,甚至让殿下被污蔑,倒头来,还承了殿下的恩情。”
“除了殿下之外,不是没有人告诉我,此事最好就此揭过,以免再生麻烦,可是……我心里过不去。我不相信我亲自出面证明,还抵不过旁人一张嘴的污蔑。”
李星娆笑了:“所以,你亲自出面作证的方法,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本宫示好,让旁人知道,若本宫真的害过你,你不可能如此亲近,是吗?”
何莲笙握拳,郑重点头:“是!但也不止为这个。”
“当然,你不是还要赔花种吗。”李星娆语气里含了打趣。
何莲笙认真道:“所以我想出了一个两全之法!还请殿下成全!”
李星娆看着面前执着又天真的少女,心底那份情绪再次翻涌,没等她开口,一旁的姜珣主动道:“殿下,何娘子一片真心,您何不听取一二呢?”
“这里又有你什么事?”李星娆出口斥责,可姜珣正在飞速的适应与公主的相处模式,对公主的态度接受良好。
“微臣多言,殿下恕罪。”
何莲笙看在眼里,对这个为自己争取开口机会的军俏郎君存了几分感激,转而又殷切的看向公主,那双明亮的眸子里仿佛能蹦出布灵布灵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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