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清被他一推,重力不稳直接朝他的榻上倒去,她伏在他每日睡的床铺上,四周皆都是他清冽的香气,她忽然觉得羞得不行,小声嘀咕道:“哄哄你呀,你都不开心,到底要怎样才能不生我的气呢?”
她衣襟微乱,裙摆如花散开在他榻上,身姿娇娇柔柔,脸颊泛着红晕这般水盈盈看着他,实在磨人。
裴扶墨喉结滚动,觉得方才才洗干净的身子好似又热乎起来,他强压内心波动,背过身,沉默了片刻,没有回话。
江絮清揪着他的软衾,继续小声埋怨:“你那晚分明将我从宫里带出来了,竟是直接将我丢到马车上,让哥哥背我回去的,分明都到门口了,你亲自背我回去不行吗?”
若是往常,他决然不会做出将她独自一人丢在马车上这种事。
她越想越觉得难受,他心肠怎变得这样硬。
裴扶墨收敛好方才混乱的思绪,转过身来看着她那张满是委屈的小脸,突然问:“我给你的离元先生的孤本在何处?”
竟是转移话题了,江絮清有些不满,但还是老实回答:“我给我爹爹了,那孤本是我爹爹一直想要的珍品。”
哪想,裴扶墨黑眸微眯:“我忽然想起,那孤本上夹了一张我左军衙署重要的机密信笺,若还方便的话就取给我。”
这有何难,江絮清应下:“好,一会儿回府我就问爹爹要。”
裴扶墨无言,意味深长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莫名盯得她都有些心慌了。
恰在这时,云氏进了屋内,看到江絮清衣衫不整,娇弱无骨地躺在裴扶墨的榻上,而裴扶墨同样身着凌乱的寝服,站在榻前。
惊惧的是,他那样的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导致脸上的红晕能蔓延到脖颈,染上一层欲色。
云氏因眼前这幕大受刺激,怒斥一句:“你们在做什么?”
江絮清循声望去,见到云氏吓得连忙从榻上起身,下意识躲在裴扶墨身后。
裴扶墨仍是镇定自若,问道:“母亲怎么来了。”
云氏气得呼吸不稳,当即白眼一翻,晕倒了去。
第18章 画舫
“事实就是儿子解释的如此,我与江絮清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云氏扶额靠在引枕旁,几番叹气,看着坐在圆桌边沉静自如的裴扶墨,无奈道:“怀徵,你若真的喜欢慕慕那孩子,当初就不该当众拒婚,现在,你这样让为娘如何同江太傅夫妇交代?”
裴扶墨平静的面色有略微的破裂,合着说了半天,原来压根就没听进去。
再多说也无异。
他站起身,“母亲好好歇息,儿子不打扰您了。”
说罢,裴扶墨便阔步离去,留下云氏气得直发抖。“你看看,看看那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芷芹安抚道:“夫人,您当心着身子。”
云氏重重舒出一口气,眼眶微红:“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芷芹,你服侍我这么多年了,也是看着怀徵这孩子长大的,年幼时他的心思还很好猜,他喜欢慕慕那丫头的事怕是瞒不过任何人,所幸我们裴江两家本就门当户对,关系密切,他若真想娶慕慕,为何不正大光明去娶呢?”
非要弄得这般不清不白。
芷芹劝说:“夫人也看出来了,这个月以来,世子性子沉稳了许多,如今没人猜得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以往越是心思外放的人,当沉稳起来,越是让人捉摸不透。”
裴扶墨回了自己的寒凌居,心中郁气正堆积一处,周严称有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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