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裴幽是镇北侯府失散多年的大公子一事,他还觉得命运很是神奇。
但当裴幽听到“小乞丐”三字后,眼底露出一抹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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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正在朝城内缓缓行驶。
车厢内,一名中年大夫给江絮清诊脉后,面露难色道:“这位娘子本就体虚,还患有寒症,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让她即便冒着大雨也要出来?”
裴扶墨紧抿着唇,“如何,她病的很重?”
大夫无奈地摇头,“幸好发现及时,现在还没到致命的地步,只是烧的太重了,一会儿我会为她施针,等尚有些清醒后喂她吃下我亲自研制的药丸高烧便能褪去。但那药丸特殊,恐会导致她有些痛苦难耐,感到自己快要死了的副作用,若是公子同意了,我便喂她吃下这药。”
裴扶墨沉了一息,“大夫,保住她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那大夫点头,随后又面露迟疑道:“这位公子,想必也病着,不然……”
话未说话,对上他冷漠的眼神,大夫吓得连忙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雨夜过后,万里晴空,此时天光明亮。
马车行驶到镇北侯府门前,在大夫的施针下,江絮清已经逐渐好转,身子没再如先前那般滚烫。
裴扶墨抱着她下车,直接朝寒凌居的方向回去。
大清早在庭院内洒扫的仆妇,看到世子大清早抱着世子夫人从府外回来都惊讶不已。
周严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无须裴扶墨下令,他自行吩咐道:“都离远点,没事不要靠近。”
仆从们纷纷应是,很快,卧室便响起了冷硬的关门声。
周严站在廊下,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心中不由一派愁苦,许久,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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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门窗紧闭,半点风都透不进来。
裴扶墨坐在榻边,目光从江絮清惨白的脸上一路游移,最终在她伤痕累累的双足停下。
昨夜里在路上碰见她时,她便已经掉了一只绣鞋。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竟是能将自己的腿伤成那般。她从小娇生惯养,怎就伤成了这般。
他从屉子里取出膏药,在她伤口处上好了药。
过后,指尖落在她白皙的脚背处徘徊,带着刺骨的凉意。
不知这般触碰了多久,他俯身下去轻轻贴上她的冰冷脸颊。
他眸色含着痛意,近乎嘶哑地问:“成婚这么久以来,江慕慕,你究竟在透过我看谁?”
那股令人浑身发颤的压迫感,使的江絮清缓缓从昏迷中清醒。
她眼前视线从模糊到渐渐清明,袒露在她面前的正是一张白皙到有些许病态的面容。
江絮清几乎是下意识的瞳仁一缩,身躯后退。
男人一只大手直接揽住她的腰肢,止住了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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