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狈地扑上去,一双手在他胸膛前不住地发抖,又不敢触碰,哭喊道:“流血了,你受伤了啊……得快包扎……”
她慌乱无措地转身,想在屋子里寻到可以止血的纱布。
裴扶墨凶狠地伸臂将她拽了回来。
他眼尾还带着泪水的湿意,嘶哑地道:“怎么,心疼我?”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想过无数次摊牌后会被裴扶墨如何仇视的场景,可如何都没想到,他会是这样极端的做法。
他已经完全听不进任何话了。
恐怕方才的解释,他都没有完全听进去。
“你受伤了,若是有什么大碍,很有可能会死啊。”
裴扶墨似笑非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庞,讽声道:“死?我早就在牢中死过一次了。”
无非不是再死第二次罢了。
江絮清紧紧咬着唇,忍着心中的疼痛看着他。
两厢视线相撞,皆含着欲流不流的泪水。
忽地,裴扶墨移开目光,放开了她的手腕,冷漠无情道:“从今往后,你休想再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一步。”
说完这句,他便转身离去。
江絮清伸出手想要拉住他,都只能僵滞在原地。
方才裴小九看她的眼神好冷,比她宫宴醒来后,那次看她的眼神还要冰冷。
她心中不由生出一抹哀意,感到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了心脏,疼得要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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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周严侯了许久,里面的动静他不敢听,只能在旁守着。
见房门打开后,他连忙迎上前,说道:“世子,大公子和大姑娘回府了……”
他抬头,正想继续说什么,便见裴扶墨的胸膛还在流血,面色一紧道:“世子,你受伤了?”
裴扶墨伸手扣好衣襟,不耐烦道:“不碍事。先随我去一趟玉荣堂。”
“是。”
他刚跨下台阶,却倏然驻足,眼神阴冷地看向紧闭屋子,说道:“寻几个暗卫盯着夫人,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说完这句话,安夏正好回了寒敬居。
周严问道:“安夏也不行吗?”
裴扶墨冷声:“我说了,任何人。”
周严明白了,严肃的应下。
与此同时,玉荣堂内。
云氏抱着裴幽痛哭不止,“幽儿,你还活着,你真的还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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