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一步步在谋划,顶替了白苏的一切。
他有什么错,他只是想有个能匹配得上江絮清的身份罢了。
她是太傅千金,金枝玉叶的贵女,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姑娘,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他,如何能配得上?
裴幽唇线紧抿,冷声道:“若非宋世南隐瞒了我的身份,我绝不会让你有机会对我下手。”
裴扶墨慢条斯理地撩袍落坐,眼尾衔着一抹讽笑:“你还当真认为你即便是我的亲兄长,我就不敢动你了?”
经过昨晚一夜的苦刑,加上云氏的殴打,裴幽此时站起来也极其费力了。
他眼神露出恨意,“裴怀徵,你可真毒。”
裴扶墨眼帘微掀,“毒?还不够。”
语落,他斜乜裴幽,右手轻抬。
狱卒收到指令,连忙架着椅子将裴幽按在牢房的刑具上,回禀道:“裴大人,准备妥当了。”
裴扶墨斜倚在红木椅上,凉薄地启唇:“这地牢的十八大苦刑,你还未曾一一尝试过。”
裴幽被狱卒按在刑具上,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脱身。
他狠狠咬着牙,任由刑具用在他身上,忍着浑身痛意道:“你这般恨我,真的仅仅只是因为你兄长的缘故?”
他额间的汗液不断地掉落,却还能咬着牙笑道:“是慕慕吧?你究竟有多害怕她在心里曾经有过我的位置,竟是要对我这般下毒手……”
他有气无力的嗓音忽然停止。
狱卒看了一眼裴幽,说道:“大人,他晕了。”
裴扶墨的长指一下一下敲打手柄,含着阴鸷的目光落在裴幽昏迷不醒的面容上,淡声道:“泼水弄醒,继续用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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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晕了后被带到了镇北侯府的马车上,裴扶墨事先让周严带着大夫过来了。
大夫诊脉过后说道:“侯夫人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近期忧虑过重,心有郁结,又在大受刺激下才窒息晕倒。”
这般在马车上等着也不是个事,江絮清做主道:“周严,你先送母亲回府。”
周严问道:“夫人也要一同回侯府?”
她摇头,“我进去找世子。”
周严心知世子在里头做什么,怕是不愿意让世子夫人看到,好心劝说:“夫人还是留下来比较好。至于侯夫人,属下另外派人送侯夫人回去。”
谈话间隙,裴扶墨从地牢出来了。
待他走近了后,江絮清的目光落在他今日着的湛蓝色衣袍的下摆处,那衣裳布料,很明显沾了不少的血迹。
裴扶墨扬起了笑容看她,“娇娇在等我?”
江絮清抿了抿唇,“嗯。”
她没敢再多看,总觉得现在的他,陌生的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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