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从前，莫小韶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的。但在她知道莫母把她卖了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死了。
“什么？”
莫母瞳孔一缩，震惊地看着莫小韶，不敢相信向来逆来顺受的莫小韶会说出这种话来。
习惯几乎让她要破口大骂，但想起自己的目的，她硬生生忍住了骂人的冲动。
她勉强地笑了笑，略带责怪地道：“你这孩子，怎么跟妈妈说话呢？”
说着，她还用余光扫了眼附近的人。
虽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帮她说话。
顿时，她心里有些挫败。
她之所以不私下找莫小韶，而选择在律所等她，其实就是打算利用舆论让莫小韶跟他走，可现在这一招好像行不通了。
莫小韶笑了，“我应该怎么跟你说话呢？用感激的态度很你说话吗？可是……我应该感谢你什么呢？”
她一手环胸，一手撑着下巴，目光嘲讽。
“谢你生我虐待我？谢你时刻打压我的自尊心和自信心？还是谢你把我当成金钱交易的物品卖给别人？”
“嘶～”
莫小韶这话一出，大厅里就有人吸了口冷气，大概是被莫小韶的悲惨经历吓到了。
就连莫母也没想到莫小韶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种话来，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还是尹嘉茂率先反应过来，愤怒地瞪着莫小韶。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妈妈什么时候虐待你了？又什么时候把你当成金钱交易的工具了？”
十五岁的少年音色还有些青涩，但愤怒却十分明显，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经尹嘉茂这么一提醒，莫母也反应过来了，同样生气地瞪着莫小韶。
“是，我承认，在生了茂茂以后，我对你的关注确实是少了点，但也不至于说是虐待吧？况且，我要是真的虐待你了，你还能上名牌大学，读到大学毕业？”
“你和茂茂都是我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又怎么舍得伤害你？我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让我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
“怎么舍得伤害我？”
莫小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嘲讽地笑出了声。
“是啊！你不舍得伤害我你对我动辄打骂！你不舍得伤害我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讲我送给一个老男人让我陪睡。”
“张晴，你这话说出来，良心不会痛吗？哦，对，我忘了，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你！”
张晴颤抖着手指着莫小韶，胸口因为生气而上下起伏。
指着莫小韶撤了很久，张晴突然笑了。
“莫小韶，你是律师，说话应该讲究证据！”
她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找上门来，就是因为不害怕莫小韶将之前的事情全都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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