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韩榆立刻嚷嚷起来:“我就说嘛,大世家哪会这样使唤女郎?”
听韩榆这样说,姜佩兮以为她必然不想学了。
这东西耗时间,废功夫,很考验耐心,但韩榆还是想学。
她想学,姜佩兮便教。
姜佩兮拿出布料给她演示,怎么点水,怎么熏香,还教了些基本的调香知识。
韩榆学得笨拙,却一本正经,她很努力,不过时常因熏过头烧了布子。
几日后,韩榆捧着斗篷来见姜佩兮。
她只学了单件的薄衣,这种厚重的斗篷当然弄不好。她眼巴巴看着姜佩兮,一副讨巧卖乖的神情。
姜佩兮自然答应,点上熏笼,打算手把手教韩榆。但当斗篷展开,看清斗篷的花纹样式,姜佩兮便有些为难。
这斗篷显然是男子衣物,想来是周七的。
这多少得避避嫌,姜佩兮只好拿自己的斗篷出来给韩榆演示,放弃手把手教的计划。
韩榆话不少,就算姜佩兮不擅长接话,她也能一人做场讲出一场大戏。
姜佩兮一边听着,一边整理熏笼上的斗篷,偶然抬眼,就看见韩榆熏笼上衣服已经冒火星了,她赶忙提醒。
韩榆转头看到火星,大惊失色,上手去扑。
斗篷自然没救到,烧坏了一大块,但更要紧的是韩榆把自己烫伤了。
她眼泪汪汪。
姜佩兮以为她疼的厉害,连忙请大夫,可是韩榆却一心只看着衣服,她嘀咕着:“他这次肯定又要说我了,这件斗篷他很宝贝的。”
“我总是什么也做不好,明明在这学会了,可一回去,就怎么弄也不对。”
说着说着,她掉下金豆子,满是懊丧,“本来想把斗篷拿过来,弄好再回去,可却又被我烧了。”
姜佩兮在一旁看着,良久叹道:“一件斗篷罢了,烧了也不当紧。倒是你被烫着,回头七县公可得找我麻烦了。”
“衣服会比我重要吗?”韩榆抽噎着。
“当然了。”
韩榆抱着斗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像是做错事却不得不去认罚的孩子。
姜佩兮看着好笑,便在当天的晚膳和周朔提起这件事。
周朔正在盛汤,听了原委笑起来,说起周七,“先前有个韩夫人娘家那边的差事,盈之抢着要去办,但主君没答应。他便托去那办差的人,多带些特产回来。又让人去拜访韩夫人的兄长,请他们放心,让他们得闲便来建兴小住。”
姜佩兮接过周朔盛的汤,又觉得好笑又有些感慨:“平日看着吵吵闹闹的,倒是让人想不到。”
这遭过去了好几日,韩榆才再次拜访梧桐院。
姜佩兮起身去迎她,见到这个娇俏的少女便问她:“七县公为难你了吗?”
“他训我呢,让我以后再别碰那些。”
韩榆露出几分愤愤,又显得有些委屈,“明明我都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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