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退了步。
周朔这次没再拉住她的手腕,要她往前站进阳光里。
他顺着要理的褙子蹲下身,手一路向下,直到将褙子的底端都整理平顺。
理完褙子,他又理了理她脚边的裙摆。
因太低,他索性单膝跪地,方便将每一个褶皱的裙角理开。
姜佩兮静静看着周朔,良久出声问道:“出事了吗?你怎么……”
她默了默,转变措辞:“你是不是有麻烦?需要我帮忙吗,说说看呢?我会尽量帮你。能帮的,我都会帮。”
她声线清冷,语气却和缓下来。
落在手心的裙角入手微凉,但一直被他握在手里,捂出了温度。
“没有麻烦。”他站起身,避开她的目光,“要叫阿商进来帮你梳妆吗,我不太会。”
姜佩兮沉默半晌,“你把衣服穿好,再叫她进来。”
周朔从善如流,素白的里衣被黑袍压住。他似乎又成了,建兴那个言行举止不会出丝毫差错的周司簿。
姜佩兮坐在镜前,看阿商给她盘发。
透过模糊的铜镜,她看到阿商灵巧的手法,看到远离铜镜的周朔。
他在看她。
隔着距离,默默无声。
忽然姜佩兮心头一跳,他这状态,怎么和她上辈子死前的状态那么像?
不会他也……
这种离奇事还能扎堆出现吗?
姜佩兮转头看他,对上他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你是不是遇上什么离奇事了,难以置信的那种?”
“什么?”周朔一脸茫然。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不能让我知道?”她换了问法。
周朔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他的反应太过明了。
姜佩兮心里清楚了七八分,他有事瞒着她,且不能让她知道。但未必和她一样,是死后重回过去。
她将视线转回铜镜,周朔瞒她的事情多了去了。她才没耐心去一个个揪,也没有必要。
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等姜佩兮梳妆洗漱完成,今日的早膳便能开始了。
她的早膳很简单,远不如在建兴时精致。清淡的米粥,一点爽口的小菜,几盘看上去花样简单的点心。
阿商往桌上端了一盅汤,打开盖子后放到夫人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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