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的姜佩兮按住心口,“我们没找到他。”
“咦?杨主君先前不是说……”
“认错了,那不是他。”她面色平静。
“这样啊。”
周七笑着接话,“没事,认错也不要紧,他会回来的。”
对上周七戏谑的眼睛,姜佩兮明白周朔的踪迹已被他们知晓。
“你们不会放过他?”她问。
周七表示遗憾,“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在看到周朔渴望自由,不愿被束缚时,姜佩兮控制不住地哀伤。
她意识到他们或深或浅的夫妻情分,只是一张能被随意丢弃的婚书。
此刻看着周七尽在掌握中的自得之态,姜佩兮的心被紧紧攥住。
周朔想要自由,可他无法得到。
“东菏被闹得乱糟糟的。下面几日,要辛苦弟妹去各处露面,安抚一下人心。”
“可以。”
接下来的日子里,姜佩兮和周七时常出现在东菏的街头小巷。
周七抚慰灾民,姜佩兮安抚办事的差役。
在他们离开后,聚集的民众与差役总会开展一圈闲话。
偶有一言半句夸周七,如海浪般翻涌的赞美属于小姜郡君。
“周夫人是我们东菏的大恩人。”
“什么周夫人?他们周氏哪有这样好的人?这是我们江陵的小姜郡君。”
“可她嫁入周氏,也该被称为周夫人。”
“称姜夫人也罢了。他们周氏哪配得上这菩萨一样的人物?”
“真是菩萨一样的人物。菩萨一样的心肠,菩萨一样的样貌。”
东菏多佛门信徒,这是他们特有的赞美。
在赞美中念起佛的老妇,睁眼后发觉身侧多了个生人,“你是谁家儿郎?瞧着面生。”
“我是苑门人。”
“苑门人怎么来东菏?”
“先前给这位夫人、姜夫人雇我做工,她算多了我的工钱。我想还给她。”
“多给了你多少?”
“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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