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什么关系?”
矜贵清雅的贵夫人并不回答他,只看着他笑。
忍俊不禁的半晌后,她才对他说,“你跟我回府署,我给你看个东西。不,看个人。”
十五岁的周朔尤为乖巧,心眼比长成后的他不知浅多少。
姜佩兮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不同于未失忆前权衡利弊下的无奈妥协,当下的他是全副身心地信任,其中掺杂着太多对此世的懵懂。
姜佩兮坐在马车内,他守在车外。
在谜底未揭露前,她有足够的耐心将戏做全套。
姜佩兮领着周朔往府署深处走去。
路上偶有仆婢给他们施礼,问安的话没说全,便被贵夫人抬手制止。
进到居住的屋内,姜佩兮问侍女:“善儿呢?”
“在屋里,嬷嬷哄他睡觉呢。”
得知周氏给她下药后,作为母亲的姜佩兮自然不可能把孩子留在建兴。
她往内室走去,走了两步后转头看停在原地的丈夫。
“跟我进去。”姜佩兮吩咐他。
周临沅觉得这不合规矩,作为死士无论怎么虔诚效忠,也不能跟到主子的寝室去。
“等我请你吗?”她脸色微变。
周临沅心头一跳,立刻跟上。
掀开垂落的帘帐,姜佩兮放轻脚步。
已经将孩子哄睡着的嬷嬷守在摇篮旁昏昏欲睡。迷糊间见来了人,再仔细一看,竟是女主人。她一下醒了困,忙不迭就要起身行礼。
姜佩兮拦住她,轻声道:“出去吧。”
嬷嬷欠身后准备退下,退离了几步才注意到归来的主人家,“司簿也回来了。”
周临沅辨别出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但“司簿”是谁?是他吗?
“过来。”这是珠玉相撞的音色。
察觉出女主人的不悦,嬷嬷恭谨退下。
“过来看看孩子。”她再度开口。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
进入静谧到私密的空间,周临沅不太有那个胆子,只能尴尬地提醒,“这不合规矩。”
“你以前进来过很多次,不差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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