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自持,忧惧被抛弃的人,此刻因所爱曾经表露出的生死之悲,而陷进悲伤的泥沼,不可自拔。
这种认知使他难以喘息,远胜妻子将他遗弃。
姜佩兮凝眸看着眼前人,好半晌才抬手抚过他的眼尾,“你难过什么?”
手被对方再度握住,人也被他抱入怀里。他不答反问,“佩兮当时是不是很不开心?”
“不记得了。”姜佩兮诚实回答。
少时暂住阳翟的日子里,也会不开心吗?
姜佩兮无法确定多年前的心境。
但周朔的心境可以确定,他与当初那个在诗集上作注的人共通悲喜,感她所思,悲她所伤。
这似乎颇为荒诞。
姜佩兮不能理解姜璃,无法感知她的悲喜。
可周朔却能。
这陡然乍起的情绪,让姜佩兮不得不思考该如何安慰对方。却没能找到法门。
她由周朔抱了许久。
或许也不久。
只是看着对方伤感,心里不大好受。
低迷的情绪赶在饭点前结束。
周朔压住情绪就帮妻子穿衣挽发。最终在梳妆台旁,询问妻子想戴哪枚珠钗时,获得了她的吻。
“所以说佩兮想戴哪个?”
姜佩兮好笑地观察他耳朵变红的过程,“哪个都不要。”
“珠钗不要。那镯子呢?”他又问。
关于妻子的任何事,周朔都有充足的耐心。
“你觉得哪个衬我?”
“都很好。”
扫一眼妆奁里摆放的首饰,姜佩兮问对方,“你猜我想戴哪个?”
“今早戴的是金,那现在戴玉?”
她语气惋惜,“错了,还是金。”
周朔态度温和,并且提出邀请,“那下次再让我猜。”
“可以。”
等到天黑下来,他们也没等到周杏回来。
遣侍女出去问,才知道猎场今日办篝火,郑郡君等人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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