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旬看向高源,别看他年纪小,但毕竟是学医的,听到这种内容倒是也不害臊,还能跟高源讨论,他道:“老师,房事夺精,在精出之时,人身体会暂虚,而外邪便有了趁机而入的机会。”
病人妻子看的目瞪口呆,这小孩好敢说啊。
严旬又说:“而病人正好又光着仰躺着,所以风寒外邪就从太阳之表内陷,或从足少阴之窍,也就是前阴深入。所以初起便可见高烧寒战之表寒证,也见少腹急痛,下体内抽之少阴里寒证。”
高源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然后示意严旬继续往下说。
但病人妻子却待不下去,这聊天内容也太大胆了吧,她臊红着脸,低着头赶紧跑出去了。
病人把被子蒙在自己头上,看样子恨不得把自己憋死。
严旬见病人妻子跑出去,他还问呢:“老师,她怎么走了?”
高源道:“你管那么多,说你自己的。”
“哦。”严旬答应一声,往下说:“足太阳膀经和足少阴肾经互为表里,其气相通,伤寒两感就是太阳和少阴表里同病,张仲景曾说‘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麻黄附子细辛汤主之。’”
高源不置可否,问:“这就是你的最终答案了吗?”
严旬有些犹豫,他点了点头,然后才问:“老师,是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黄文定则把眼睛都看呆了,这都是啥呀,他一句也没听懂。
高源道:“整体上分析都很准确,但你也要考虑到实际情况。”
严旬疑惑:“实际情况?”
高源指了指埋在被子里的病人:“他已经吃过药了。”
严旬顿时一怔。
高源说:“这个病人,初诊之时便被误诊为肠痈,用了大黄牡丹皮汤,所以导致了表寒全然内陷,少阴之寒已经传到了厥阴,所以要用附子温少阳,以吴茱萸和乌药暖肝肾,而不用麻黄解太阳之表寒。你再看病人,哎,同志,头伸出来一下。”
病人装作听不见。
高源又问:“你别是在被子里面闷晕了吧?”
病人还是不肯出来。
高源也没辙了,只能说:“你刚才也看到了吧,病人的舌象是舌根苔白腻,中心部微黄。如此,你就可以判断出病人素体蕴湿,加上你爷爷前面的苦寒误治,你要小心病人病情可能会有下利的变化。”
“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在方子里面加入薏米和炮姜来防治,把可能性消灭在萌芽中。再用川楝一味,既可以止痛,又可清肝。你看他的舌头中心有微黄,似乎有寒极化热的变化,需要预防其变。”
严旬慎重地点点头。
高源也拍拍他的肩膀,说:“也不错了,继续努力。”
“是。”严旬也开心地答应一声,然后他又说:“不过我爷爷也是,初诊的时候太不小心了。”
高源道:“这不能全怪他,病人隐瞒病情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黄文定看了半天,见他们都说不是急性阑尾炎,他还有点不甘心,主要是他也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他道:“真的不送到县医院再检查检查了?”
高源指了指用被子蒙头的病人,说:“那你是去把他叫起来,还是把他裹起来抱过去啊?”
黄文定一滞,病人这么不配合,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高源把方子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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