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陈在两人对面坐下,不等旁边的茶艺师倒茶,就急急问道:“你在电话里说草稿本是朱匀院士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还有我的本子,你怎么会……”
时见鹿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周林林也皱了眉头。
“你们先出去。”
茶艺师和私家侦探相继离开。
茶室只剩三个人,周林林道:“现在可以说了。”
冯陈张张嘴,正要说话,时见鹿先一步道:“我只会回答你三个问题。”
冯陈:“我想知道来龙去脉。”
时见鹿:“来龙去脉说起来很复杂,等下拍卖会就开始了,我没时间和你细说,而且……”
她话锋一转:“这件事你是最终得益者,而我做的这些可以说是无偿帮助,你可以选择接受还是不接受,但我没有义务为你解答你那么多疑惑。”
资本家不做无利益的慈善。
时见鹿严格遵守这一准则。
冯陈也意识到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似乎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简单,再思索她说的话,发现她说得也没有错。
沉吟片刻,他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我想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有朱匀院士的草稿本。”
时见鹿也爽快回答:“那个本子我见过,前段时间阮棉,也就是想用那道题拜师的女生,在学校里将题和答案都写了一遍,我感觉不太对劲,就派人去查了。”
冯陈讶异:“就这样?”
“还能怎样?”时见鹿理所当然:“朱匀院士和我爷爷是好友。”
冯陈神色顿时信任了许多:“原来如此。”
时见鹿挑眉:“还有两个问题。”
冯陈不太想掺和到这些大小姐的恩怨之中,但那个叫阮棉的女孩冒用他的答案拜师,这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那个叫阮棉的女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时见鹿有些讶异他提出这样的问题,但仔细想想,也并不奇怪。
冯陈上一世对于阮棉冒用他的答案深恶痛极,这一世虽然没经历那些羞辱,但向来心里也是非常憎恶的。
她一点儿不介意在阮棉背后说她坏话:“她啊,大概是个偷人东西还很理所当然的贼。”顿了顿,补充道:“还是个惯偷。”
冯陈智商高,脑子自然转得快。
时见鹿这话就差明说了,他也很快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她不止一次这样做?”
“当然不止一次。”时见鹿想了想:“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冯陈张嘴就想说什么。
时见鹿却像是早知道他要说的话:“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掐断她的贼心。”
冯陈沉默了,过了一会才道:“谢谢你,不论今天我是不是能拜朱教授为师,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时见鹿:“不问最后一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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